位子我们都给你留着,那边要是不行你在回来啊!’白静也是很感动。
两天后阿华从香港回来了,白静基本上也收拾利落了,就和高明一起回到北京,暂时住在高明的公寓里。阿华见到白静斯文恬静,气质如兰,非常喜欢她,白静也是很喜欢玲珑剔透的阿华。下午,阿华在厨房做饭,高明和白静一起细细地讨论工作怎么开展。最后的结果是白静现在就先以美国H&G投资公司医药项目经理和高明的特别行政助理的身份开始工作,办公地点就和亮马酒店筹备处设在一起,反正那边地方很大,高明打算单辟出一个区给这个制药公司作为筹备处,艾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美国的考察培训安排好之前,白静的任务是开始注册独立的H&G投资公司医疗分公司,她通过关系找到候选厂家,跟他们进行初期的接触。高明的专车白天就拨给她使用,以便她跑各个衙门办手续。医药公司的注册资金是1000万人民币,太小了怕被药厂看不起,当时的人们还是认这个注册资金的。资金就先从酒店筹备处里借用,注册完了后再转回来。反正在国内日常的办公、差旅费用并不高,留个几万块钱就足够一切的费用了,就算再雇上两个助理也不成问题,酒店筹备处其他人员的工资也就是每月几百到一千多不等,这在当时的大陆已是非常令人羡慕的工资了。
在北京没呆几天,高明就又发现了有个人在后面跟着他,从规范的动作上来判断这显然又是国安局派来的。他郁闷之极,也没理那个人,回到家里就给姜伟昌又打了个电话,聊了两句后他就告诉姜伟昌又有国安局的笨蛋盯他的梢。姜伟昌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怎么发现的?’高明说:‘我这方面感觉很灵的,有人盯梢我立刻就知道。’姜伟昌说:‘小高啊,这次是我们的人,是新同志,我知道你回来后派过去让他们练练手,没想到又被你发现了,你倒是很鬼嘛!’
高明一听哭笑不得地说:‘局长,您这工作安排得也太复杂了吧!’姜伟昌说:‘小高啊,你可别有别的想法,我们对你还是信任的。只是上次我问国安局,他们说你很厉害,那人是个老同志,盯梢这事很熟练,从来没被人发现过,而盯了你才不到10分钟就被发现了,那个同志也莫名其妙,说是没犯什么错误,你甚至看都没看过他一眼,我就觉得有些蹊跷,所以这次一来是想练练新兵,二来是要试试你。’
高明无奈地说:‘好吧,要不我也配合一下,假装不知道?’姜伟昌说;‘算了吧,我还是让他们去找别人练手吧,你小子太鬼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高明说:‘我就是有感觉,有人如果图谋不轨我就知道,可能是我长期习武养成的第六感吧,我看您还是让他们拿正常人练手吧!’姜伟昌笑着说:‘嗯,好吧,看来你小子还真是个作特工的料!’
白静没有跟高明有过工作上的接触,在她的印象里他还是个孩子,但跟他共事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在工作场合非常严谨成熟,一点也没有平时吃饭玩耍时的松散的样子。而且他办事极为干净利落,似是很少思考,但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很恰当,该管的就管得很彻底,不该管的一点都不掺和。
他对所有同事都很和善,但所有人队不敢对他放肆,似乎很惧怕他。酒店筹备处的人都怕他问问题,因为他总能留意到细节,总能问道他们疏忽的地方,所以每当高明走来的时候他们心里就开始打鼓,脑子赶紧默默地飞速转动,思考自己什么地方没有想到。
白静开始还觉得同事们很好笑,可是当高明问了她两次问题时她也体会到了同事们的感觉,所以每天下班都开始认真检讨自己的得失,然后把明天的事情思考周全,计划好,免得高明提问是尴尬。但还是经常遇到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高明每次也不发火,只是在问完问题之后让她静静地考虑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他的目光很是和蔼,跟她说话时声音也不大,但白静总会觉得那目光看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就会生出巨大的压力。
还好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意志力很强,所以还能冷静地思考,然后做出有逻辑的分析,高明对她的分析总是予以赞赏,然后再和她一起探讨得失。完了后对她又是一阵鼓励,他从来不说批评的话,不象医院的那些领导,只是让她自己看到自己的不足就打住了。但越是这样,白静就越觉得愧疚,心里不是滋味。她已经习惯了领导们声色俱厉的批评和大声的呵斥,她恨不能高明也象他们一样大声地骂她一顿,这样她也许会更舒服一些,可高明偏偏从不这么做,她逐渐体会到那些她曾笑话过的同事的感觉了,这个明明还真不是一般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