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刘占骁走了很久,盛太太方颤抖着于将那红色的礼金打开,只见其中一方椭圆形星锭,饰以“龙生九子”鎏金浮雕,一龙盘踞中央,其九子随于四周,纹路精妙,相相如生。
正面龙头上方篆阴识“九子”前面则刻阳识“嘉庆甲子年王晋卿监造”字样,墨香彻骨,光泽如漆。
孙家亦是大家,孙氏姐弟如何不识得手中拿的正是墨中上品,又怎么会不懂这一方“九子墨”的含义。
“九子之墨,藏于松烟,本姓长生,子孙图边。”
这九子墨自古便是恭贺新婚的吉物。
盛太太冷笑了下“九子墨,子孙图边,很好,很好”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她看了一眼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弟弟,心里有气,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是向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么,这下可好了,这往后呀,我也不用见人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她心里面也清楚,这事儿也不能一味去怪弟弟,虽然是他一味蛊惑自己的,但自己毕竟也存了攀龙附风的心思,这才让他说动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丢脸丢到了家。
“可这明明是没道理呀”而孙曼祁虽受了打击,却仍旧不肯死心,突然向盛太太开口道:“姐,一定是那小丫头搞的鬼!不然好好儿的,她做什么突然昨天从医院就去了礼查饭店?薄少帅又偏偏是今天送来这个?”
盛太太也不说话,只是恨恨的打开薄聿铮送给亦笙的那份谢礼,礼金当中,另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饰匣,盛太太毫不迟疑地又伸手去开那匣子,这一看之下却更是火冒三丈。
她的娘家与大家俱是富庶之家,弟弟又走南闯北没少给地带东西,可饶是她见惯了好东西,打开会盖的那一刻,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那饰匣内,静静地躺着一条翡翠银钻的项链,璀璨生辉,却又前并不会太张扬,反倒沉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优稚,溢出满室华光。
钻石的耀目自是不必多说,然而最夺人心魂的智还是要算那块翡翠吊坠,盛太太自己也爱玉,然而如此完美无暇的翡翠,她即便是在书上,也从未见过。
色正无邪,幽绿莹然,通透尖艳,水头润足,生生的勾人魂魄。
就连孙曼祁也忍不住“啊”了一声,虽然不敢说,心里面却免不了想着,不愧是薄少帅,这一出手,简直是不同凡响,如果我们亦筝能嫁给他,如果我们亦筝能嫁给他
他心内又是惋惜又是不甘激烈挣扎,看了姐姐一眼,她面上的神色却也变幻不定。
他正要开口,却见姐姐忽然将那饰匣子重重一合,再泄愤一般重重拍到茶几上,一句话不说,起身便往楼上亦笙的房间走去。
“她呢?”盛太太心里有气,脸色也沉着,倒把亦笙房里服侍的小丫头初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问你你们三小姐上哪儿去了?”盛太太得不到回应,心烦气躁的又问了一遍。
“我,我不知道。”那初雁小声嗫嚅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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