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其量就是个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工具人,时不时的她要喊上他几声让他做事。
白皮指尖掐着几根小苗,白的白,绿的绿,傅渠脸上仍笑着,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略为清冷的目光掠过眼前的人。
没直接答应她,找了话题夸奖道,“季大嫂,你气色不错。”
她丈夫离世,她非但没有一点憔悴,那张脸还在几天后更加红润有光泽,整个人看上去仿佛重获新生一样。
季大哥在的时候对她也不错,她竟然不伤心?
虽说这是别人自己的事,但是傅渠记着季大哥的恩情,略微为他抱不平而已。
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情绪,季大哥死了,该抱的不平抱完了,象征性的意思一下,他们之间就应该没有任何恩情了。
傅渠感情淡漠,但人身处于世,总要迎合某些规则,他向来遵守自己磨合出来的交往方式,这么多年来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人人皆称他一句君子。
沈怜青心下明白这男主的不易察觉的嘲讽,不就是觉得她没心没肺么?
她要他管?
她就当做什么也没听明白,微抬着下巴对他的称赞洋洋得意,“当然,你嫂子我天生丽质,必然是天天都这么好看的。”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凶,“季小子你岔开话题做什么?!快帮我干活!”
“嫂子。”傅渠沉思着怎么打消她的念头,哪知沈怜青直接不耐烦了,粗鲁地抓住他的手腕几步拽到田里,把工具塞给他,“你话太多了,干活。”
然后自己一个人跑到树荫下乘凉去了,傅渠睫毛轻颤,清冷如溪潭的眸子在日光下透着泠色。
他怀里还抱着工具,指腹搭在刚刚被抓红的手腕上揉了下,目光扫过树下撑着下巴带着点恶趣味看他的沈怜青,他笑了下。
这……位嫂子……果然一如既往让人讨厌。
总之到最后傅渠还是帮她干了活,从山上打了一只兔子下来的季貌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地保持沉默。
他也知道他嫂子霸道,可这也太霸道了,傅渠这人他打过几次照面,第一眼看见他,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
什么坚韧温和善良的君子,都是装的,他敢肯定就是人家不计较而已,要是真的惹恼了对方,他的嫂子一定没有好下场。
“大嫂。”季貌站在她旁边喊了他一声。
闲的昏昏欲睡的沈怜青被吓了一跳,睫毛一颤从迷糊中惊醒,看见季貌,她从睡得塌下去的草丛里起来对着他的手臂给了他一掌,怒骂,“没看到你嫂子我正在睡午觉吗?吵什吵?”
季貌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垂眸拎着兔子递给她看,“对不起嫂子,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回去吃饭。”
“嗯,当然要。”沈怜青想到季貌那一手好厨艺,内心疯狂心动。
催促着他赶紧往回走。
当然她能没有礼貌,季貌不能,因此他邀请了傅渠一起到他们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