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她靠在门口看是哪个倒霉蛋。
他们的房子建在有点高度的山脚,要从水田中穿梭而过爬上一条弧度倾斜九十度长一百米的小路。
这里的人家只有两户,就是季容季貌家,还有男主季渠,往后什么房子也没有了,有一点菜地是季渠家,往上是一条山路。
上山的路不止这一条,这是季容为了方便开辟出来的,这人不可能舍近求远从这边上山。
看他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脸上略白不同于村里人整日劳动的小麦肤色,手指没有一点茧子,毫无疑问了,就是来找未来的科举大佬傅渠的!
至于傅渠为什么不姓季,他们季家村虽然叫做季家村但又不是所有人都姓季。
沈怜青看着他生气地和季貌理论,季貌无话可说任由他骂。
倒霉蛋疼得不依不饶,“你砍柴就砍柴怎么能随便扔出来,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不对,你已经砸到人了,你看看我的脸。”那人把捂着的脸移开,脸上露出一块条形红印子,“我这般英俊被毁容了怎么办?”
季貌像那种自闭整天躲在阴暗角落没有办法和别人正常沟通的人,张嘴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还从腰间掏出几块碎银递给被沈怜青砸到了的人。
对方看到银子更加生气了,“你几个意思,我缺你这几个钱吗?臭泥腿子,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季貌半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沈怜青瞧着季貌一副战斗力不强的模样,直觉他丢了作为她家人的脸,她直接掰断镶嵌在门口的一根木头,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木头梗在他们中间,眉毛怒倒,睫毛长如羽,眼睛明亮自带一股灼人的风情,她不满道,“你敢再给老娘说一遍!”
“你……”对方也是倔,他白皙的脸上顶着一道红痕侧身,刚想插腰对她对骂。
看到她,他眼睛眨了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位夫人……”
“夫什么人?滚。”沈怜青不是很耐烦,她因着死了丈夫没几天,乌发上还别着一朵白花。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她这张脸面如敷粉,眉眼精致标志又十分有生气。
身段不像时下流行的弱柳扶风,肩薄而圆,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地方瘦,身形高挑,腰肢看起来盈盈不足一握,双腿笔直,脚下带风。
这一双眼睛对着他怒目而视,非但没有给他一种村姑野妇人的粗鄙,反而让他感到勃勃生机滚滚而来催得他心神荡漾。
“咳咳,夫人在下,姓刘名……”
有病!
“谁管你姓什么?”沈怜青不雅地翻了白眼,拽着季貌的手臂往回走。
“诶,夫人,等等……”
他暂时性眼瞎忽略沈怜青头顶的白花,还欲再追,沈怜青家旁边的另一户人家打开了门,清润如溪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