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央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姑姑放心,有我和娘亲在,爷爷绝对不会有事的。”
话音落,一个丫头领着以为老妇人进了门来,道:“三小姐,有人找您。”
华央看了苍黎假扮的黎妈一眼,挥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上前扶过苍黎。
月桓吃了一惊,看了看那苍黎,又看了看慕娆,继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慕娆重重点点头,快步走到门外守住了门。
三人走进里屋坐下,华央压低声音问道:“娘,怎么样?”
苍黎的神色略有些凝重,看了看华央,又看了看慕娆,摇了摇头,见状,慕娆不由鼻子一酸,“怎么?还是连病因都找不到吗?”
苍黎没有应声,而是朝着外面瞥了一眼,小声道:“可以排除一点,不是因为食物的缘故。”
华央接过话道:“那就极有可能是气味或者声音。”
“没错,只是瑯峫阁内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香炉里的香也只是他平日里常点的龙涎……”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向华央看去,“你对龙涎香可有了解?”
华央一愣,拧眉仔细想了想,“娘是怀疑,爷爷的症状和龙涎香有关?”
见苍黎不答,默认,慕娆便急忙道:“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尽快停下龙涎香……”
“不可。”华央摇摇头,沉声道:“如果突然停了龙涎香,凶手一定会察觉我们找到了病因,如此,不等我们找到救治爷爷的办法,凶手就会想办法毁灭证据,逃之夭夭。”
“可是……若一直留着龙涎香,那父亲她……”慕娆不由紧紧皱眉,垂首想了想,突然她神色一滞,抬眼看了看华央和苍黎,沉声道:“对,你说的对,不能突然停下,否则就会被人察觉,想要不被人察觉,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她定定看着华央,神色有些不安,“有……相似的吗?”
听她这么一问,华央两人并知道她已经明白了她们的用意,用力点了点头,道:“有。”
将近八月,雪州的气候越来越寒。
透过窗子看着那一抹正落落立于院中的身影,竹晨不由垂首轻叹一声。
近来,他总觉得他家的公子有些奇怪,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的,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公子,夜深了,该休息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出了门去,刚刚走到倾无绝身后,一道人影便迅速掠来,在竹晨前面停下脚步,俯身行礼道:“公子。”
闻声,倾无绝身形微微动了动,出声道:“云叔这般匆匆忙忙赶来,不知所为何事?”
云叔脸色深沉,眼底有隐隐的担忧,沉声道:“东璃有变。”ωWW.
倾无绝面色一滞,缓缓侧过身来看着云叔,没有应声,而是以目光详询。
云叔道:“刚刚得到消息,有一队东璃的兵马正在朝着兖州来的途中,此时已经差不多快到了,属下派人悄悄跟踪他们打听过了,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慕门。”
“兵马……慕门……”倾无绝轻轻念叨了一声,“不是杀手、暗卫,是兵马。”
“是,是兵马。”云叔沉沉点头,“不下三万人。”
“呵!”倾无绝骤然冷笑一声,“他竟然会出三万兵马来对付慕门,莫说动手,便是三万兵马齐齐往那一站,慕门便会被踏为平地。看来,东璃这一次是誓要拿下慕门,以慕华央来要挟萧意楼。”
云叔连连点头,“正是,东璃派出兵马来,这用意便再明白不过了。公子,我们可……万万不能让他们得逞了。如果让他们抓住了慕华央,并以此要挟了大月,他们的势力必会大增,届时我们……”
“届时怎样,都与我们无关。”倾无绝打断他的话,“他若真的能把东璃治理好,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公子!”云叔一声低呼,惊愕地看着他,“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您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就不想拿回属于你的……”
“我若是想要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你以为需要等到现在?”倾无绝垂首,冷眼看着他,“我早就说过了,我倾无绝已于他们再无瓜葛,那些权势名利,我也根本就不想要。”
“可是这些年公子还是在努力帮助东璃,不是吗?”
“我帮助的不是那里的掌权之人,而是那些无辜受累的百姓。”
“可是公子……”
“看来这么多年了,云叔一直都没有弄明白我的心思。我说过,不要再为我筹谋任何事,我若真想要得到,你用不着等你为我筹谋,云叔还是好好歇着吧。”
“那……那这一次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得逞,什么都不做吗?”云叔有些着急,“就算……就算公子现在没有那份心思,至少我们应该先抢占先机,把人夺过来才是……”
倾无绝神色豁然一沉,垂首看着云叔,看得云叔心下发毛,连忙收声。
“云叔最好不要擅自行动,如果真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我自会通知你们。”
“公……”
“时辰不早了,云叔早些歇着吧。”
闻言,云叔不由一阵无奈,不敢不从,看了竹晨一眼,吩咐道:“照顾好公子。”
而后看了倾无绝一眼,垂首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竹晨噘着嘴看着云叔走远了,这才小声问倾无绝道:“公子,咱们真的不要出手吗?”
倾无绝一垂首,清冷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出手?”
“这个……”竹晨挠挠头,一脸为难,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啊,对了,竹沁不是在慕门吗?如果东璃真的要拿下慕门的话,竹沁也会没命的……”
“从她踏出无绝楼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再是无绝楼的人。”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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