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驶狂奔,被萧意楼唤作大小钟叔的两人披着斗笠驾着马车,脸色阴沉,一路无言,马车里的苍黎也是神色凝重。
凤安宫内一片寂静,风裳坐在案前,神色焦躁,若有所思,时不时地朝着外面看一眼。
等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起了身,冲着外面喊道:“元容。”
元容连忙进殿来,“长公主?”
“人还没有回来吗?”
元容道:“长公主莫急,这两位身手了得,办事向来从未出怪差错,想是因为雨天,所以赶路速度慢了些。”
话虽如此,可是风裳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隐隐觉得想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拧了拧眉,缓缓朝着殿门口走去,边走边喃喃道:“元容,你说本宫这么做,是不是很自私很残忍?毕竟,她曾经为本宫做了很多,本宫却……”
话未说完,就只见几道黑影朝着这边掠来,直直冲到了殿门前方才停下,大小钟叔齐齐跪下行了一礼,风裳心下一惊,道:“办妥了?”
“回长公主殿下,属下……属下无能……”
“你……”风裳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们会空手而回,正惊讶间,两人身后的那人缓缓抬头睨了她一眼,沉声问道:“长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闻声,风裳霍地一惊,瞪着眼睛朝着苍黎看去,待看清她的面容,身形微微一晃,继而又是一喜,上前一步抓住苍黎的手腕,“苍黎,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苍黎抿唇浅浅一笑,随她进了门,“我来求长公主殿下放过我女儿。”
“你女儿?”风裳愣了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像是瞬间明白过来什么,当即松开了苍黎的手腕,向后退了两步,好在元容在身边,伸手扶住了她。
苍黎垂首,努力压抑着情绪的激动,“不知长公主为何要杀我女儿?”
“她……她是你女儿?”风裳摇摇头,不敢相信,良久才回过神来,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领着苍黎进了殿内。
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微微颤抖的手端起杯盏送到嘴边微微呷了一口,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当年你突然不辞而别,至今杳无音讯,我还以为……”
苍黎淡淡道:“我躲起来生孩子去了。”
“生孩子……这孩子是你和谁的孩子?”
“慕修。”
对于她的直白,风裳似乎早已习惯,轻轻笑了笑,点头道:“这么说,当年关于你们的传闻是真的……”
顿了顿,她又长叹一声,摇头道:“是我疏忽了,萧逸跟我说她是慕门的人时,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慕门之中,这个年纪的孙女儿,也就只有慕修的女儿……”
她朝着苍黎看去,看得出来,苍黎虽然极力故作淡然,眉宇间却有解不开的忧虑,心下便已然明白了什么,“你当年就是因为这事突然失踪,后来便一直没有再出现过?那件事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是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慕修和他夫人闹得很僵,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
“想。”
“好……”苍黎轻叹一声,点点头,“那我说给你听……”
待华央换了身干衣服出来,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已经收拾好了,她一边擦头湿头发一边看着被打碎的门叹息。
萧意楼走过来道:“你的伤怎么样?”
“放心。”华央淡淡一笑,“有娘亲整天像看犯人一眼看着我吃饭吃药,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再说,方才那两人……”
她微微迟疑一下,抬头看了看萧意楼,抿了抿唇道:“方才他们看到我用那套剑法,似乎很惊讶,接连对我手下留情,这剑法……”
萧意楼沉声道:“这套剑法是我小的时候舅舅教我的,二舅舅,两位钟叔以前是舅舅是随侍。”
“宁二爷?”华央愣了一下,了然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后来会故意放过我……”
顿了顿,复又拧了拧眉,“也就是说,让他们来杀我的人,是姑……是长公主?”
三人都不吭声,显然是默认,见状,华央心下不由升起一阵落寞,勉强一笑道:“却是不知我做错了什么,竟会让她对我想要杀之而后快。”
“错不在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萧意楼沉声道,“别想那么多,我会去向姑姑问个明白。”
华央点点头,眼底却有遮掩不住的失落。
屋内陷入了沉寂,氛围有些低沉尴尬,风万钧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风裳为什么要这么做,突然他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遭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华央琢磨了一番,淡淡道:“快戌时三刻了。”
“遭了……”风万钧连声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大雨,一脸为难,“我答应了千月今天去她那边拿点心的……”
突然他神色一滞,摇摇头道:“来不及了,不管了,大哥、四哥、央央姑娘,我先走了。”
说罢,抬脚冲入雨中。
“哎……”华央跟在身后想喊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萧意楼问道:“你有事?”
华央摇摇头道:“我本来想告诉他这边有斗笠,可是又一想,只有两件,所以就……算了。”
闻言,身后的风若宸忍不住轻轻一笑,道:“五弟为了千月姑娘,连兵符都不在乎,也何况这一场雨?”
转瞬间,低沉的氛围消散了去。
华央伸头看了看隔壁的院子灯火通明,忍不住道:“方才的事情一定惊扰到了殊老,萧意楼,你快过去看看。”
萧意楼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风若宸一眼,风若宸点头道:“放心,我留下。”
萧意楼这才放了心,看了看华央,出了门去。
直到看着他走进了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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