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慕温涵神色沉冷,似是想到了什么,想了想问道:“对了,听闻前段时间景晟收了一位义女,此人正是我们慕门的人,你可知是谁?”
“这……”慕夜泠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不瞒爷爷,景家当初只说了那位义女是慕门的孙女儿,却并未说是何人,孙女儿……不敢胡乱猜测……”
“哼!”闻言,慕温涵骤然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过身去。
若依慕夜泠所言,这件事已经再明白不过,前往洛城的慕门孙女儿就那么两个人,眼下看来,并不是慕夜泠,换言之,那就只可能是与景家有关系的慕华央!
“好,很好!”慕温涵浑身轻轻颤抖,“我慕门真是出了一位大才!”
话虽如此,却看得出来他对此事极为恼怒,慕夜泠不敢保证,若是此时华央就在面前,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爷爷,气大伤身,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慕夜泠上前来扶住他,轻声安慰:“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现在还说不清楚,不如等华央回来了,我们当面问问她,即便事实如此,我想华央她……她应该也是为了慕门,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好了!”慕温涵挥手打断了她,沉声道:“你不必再为她说好话了,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查个明白,若真如你所言,娆儿的事和她有关,我这个慕门的门主定会亲自处置这个孽障!”
说着,他挥挥手,“夜深了,你也刚刚才回来,先去回去歇着吧,别忘了去看看你母亲,前些日子她因为太过思念你,茶饭不思,病了一场。”
闻言,慕夜泠不由鼻子一酸,垂首道:“是,夜泠记下了,是夜泠不孝,不能留在娘亲身边尽孝,还要她一直为我担忧……”
而后她哽咽着对着慕温涵行了一礼,“爷爷早些休息,夜泠告退。”
慕温涵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收了回去,眼看着她缓缓出了门去,面上浮现一抹凝重的疑色。
慕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朝着慕夜泠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走上前对慕温涵行了一礼。
慕温涵沉沉叹息,定了定神,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慕管家点点头,低声道:“二小姐确实是今天傍晚刚刚赶到兖州的,只不过,不是从大月经过冀州的方向,而是……而是直接从东璃的方向。”
慕温涵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慕管家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指了指上面的标示,“按理来说,从大月风州过来,最近也最方便最安全的一条路是这里,门主您看,几乎不用绕道而行,一路直走,从冀州中间穿过,可是二小姐回来的路似乎有些不同,她是从冀州的东边过来的,若真是从大月风州方向而来,那她这一路可真是绕得远了,而且听闻东边这一带最近不太安全,东璃的奇书被盗,每天都会有人在冀州东边这一带晃动,似乎是在寻找大月的突破口,看来东璃与大月开战是迟早的事。二小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选这一条路,似乎……总觉得有些不妥……”
顿了顿,他看了看慕温涵沉冷的脸色,又道:“当然,也许二小姐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等以后有机会,门主不妨问一问她。”
“嗯。”慕温涵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罢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事……先搁着,娆儿的事情最重要。”
提起慕娆,他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去,若情况真如慕夜泠所言,那……难道当初是他看错了华央?
刚一出了瑯峫阁,远远地便看到莲儿躲在一个拐角处向她招手,等她走过去了便拉住她松了口气,道:“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都担心死了。”
两人一边往回走去,慕夜泠一边问道:“爷爷说娘亲前些日子病了,是怎么回事?”
莲儿道:“前些日子风州不是传来消息说二小姐受伤了嘛,夫人知道后急得不行,担心二小姐的伤势,结果就病倒了,好在情况并不严重,调养了一段时间已经没事了,倒是二小姐你,你怎么样?你的伤势如何?”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门,一见到她进来,裴湘瑶便豁然起身,连忙上前来将她拉住,上下打量了一番,“泠儿,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为娘真是担心死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娘亲放心。”慕夜泠握住她的手,“我的伤早就已经没事了,伤口也已经痊愈了,娘亲不用担心。”
顿了顿,她神色微沉,瞥了莲儿一眼,莲儿即刻会意,出了门去守在门外。
慕夜泠拉着裴湘瑶坐下,沉声道:“洛城发生的事娘亲可听说了?”
裴湘瑶皱着眉用力点点头,“景家谋反这么大的事,早已经传遍九州了,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我是说景晟呢?”
慕夜泠深吸一口气,想了想道:“这一次的事情其中有蹊跷,爹爹他是被人利用了,我和大哥极力阻止,却没能拦得住他,他带兵杀入宫中,却没想到皇上和辅政王以及昭王早已设好了局等着爹爹跳进去,眼下爹爹已经被关入天牢,有人专门把守,连见他一面都难。”
“那你……”裴湘瑶吓得脸色苍白,“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大哥救了我,我们一起逃出了洛城,后来又遇上了一位贵人相助,这才安然逃出了大月。”说到这里,她轻轻握了握拳,一瞬不瞬地看着裴湘瑶,沉声道:“我没想到,当初娘亲跟我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裴湘瑶愣了一下,“什么话?”
慕夜泠道:“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因为慕修的事情,娘亲生了很大的起,也很伤心,一个人在屋里哭,说他薄情寡义,我就去问娘亲,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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