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素从外面匆匆而来,神色严肃,走近萧意楼身边,道:“将军,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要见一见将军带回来的前太子,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将军从宸王宫回来了。”
萧意楼道:“你怎么回他们的?”
“属下告诉他们,将军长途跋涉,眼下正在休息,至于公子,旧伤未愈,还在养伤,暂不见客。”
萧意楼颔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了华央一眼,“你先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卓素。”
华央跟着起身,“你去哪里?”
萧意楼抿唇一笑,“自然是去休息。”
华央不由失笑,“我还以为你要去见那些大臣。”
“他们么……”萧意楼凝起眉峰想了想,淡淡道:“他们若是愿意等,就让他们慢慢等着。”
说罢,与宁九一道离去,临行前还不忘眼神示意了卓素一番,硬生生地将想要一起离开的卓素给拦了下来。
久雪初晴,日头并不烈,偶尔有风吹过。
当初大月皇帝在兖州遇刺,思量再三,萧意楼和宁九决定各派出一队人马暗中护送皇帝的棺木回了京,如今他们回来之时,该行的仪式都已经完毕,只是还在守丧之期,倒也不怪宫中上下一片素净之色,不见浓妆艳抹、贵衣华服,亦不闻管弦笙箫。
韶光殿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凡四品以下官员皆在殿外等候,只有得了传唤,方可入内。
“荒唐!”一声厉喝骤然想起,打破一片沉默,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回身冷眼看着众人,嗤鼻轻笑道:“诸位大人别忘了,皇上是怎么遇刺驾崩的,说到底,那都是因为萧将军护驾不力,保护不周所致,而今你们不追究他的罪责,却反倒追问起前太子的事情来,且不论前太子是真是假,即便真的是他回来了,又能如何?一个因罪被废的前太子,又怎么可能会比皇上更重要?”
“景相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踏出人群,直直盯着说话的那人,“萧逸太子何曾因罪被废过?当年的事情至今都未能查清,就连闹起宫变、害得皇后宁氏和萧逸太子遇难的幕后真凶都没能抓住,又如何能说当年的事是萧逸太子之过?”
景相景晟不由冷冷一笑,循声望来,“不是他之过,那会是何人之过?若非是当时的皇后宁氏想要谋权篡位,毒害太和帝,为何太和帝偏偏在喝了她送去的汤药之后就吐血而亡?又为何,偏偏就在太和帝刚刚驾崩当晚,就想要召集群臣用力萧逸太子即位?彭大人倒是真的要好好给本相解释解释了。”
工部尚书彭明旭全无退缩之意,冷笑一声应道:“景相若是这么问,卑职倒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景相大人,试问,当时萧逸太子已经是东宫之主,是储君,太和帝离世之后,自然是即位的不二人选,他又为何要与皇后宁氏无端招出那么多的麻烦来?”
景晟呵呵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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