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地,她侧身向萧意楼看去,原本的满眼笑意换成了静敛和深沉,萧意楼只看了一眼便觉她心中有事,淡淡拧了拧眉,道:“三小姐莫不是不愿和萧某……”
“自然愿意奉陪。”华央清眉一转,掠去眼底的考究之色,露出清和笑意,转向慕温涵道:“萧公子曾经救过华央的命,华央这么做是应该的。”
裴湘瑶冷笑道:“那也不用整天粘着萧公子不放吧,华央,你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事若传了出去,恐会有损我慕门声誉。”
华央垂首浅笑,“娘亲多虑了,华央和萧公子都是坦荡磊落之人,又怎会怕这些闲言碎语?二姐多番外出办事,与男子常有接触,若是二姐也是个拘礼这些小节之人,又如何做事?”
而后又对慕温涵道:“爷爷,您说是吗?”
慕温涵定定看了她一眼,看不穿眼底深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华央的座位是我的意思,你们就不要为了一个座位劳神费心了。今天晚上是夜泠的接风宴,莫要让萧公子看了笑话。”
闻言,裴湘瑶几人虽然心有不悦,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沉声应下。
晚宴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夜色已浓,风骤起。
华央在竹沁的陪同下不紧不慢地朝着解语阁走去,半路上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稍稍放缓了脚步,看了他两眼。
“人是你救走了。”她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萧意楼了然,点点头,“是我没错。”
“为什么?”华央拧了拧眉。
萧意楼淡淡一笑,“替你查一查究竟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是吗?”华央笑不及眼底,面上带着一丝冷色,“劳萧公子费心了,不知萧公子可问出了些什么?”
萧意楼没有立刻应声,抬脚朝着解语阁的方向走去,华央拧了拧眉,跟了上去。
隔了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道:“二夫人给了他们每人一笔钱,要他们指证你就是给七小姐下毒之人。”
华央并没有多惊讶,似乎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件事不怪,要么是她,要么是慕靖柔,奇怪的是,何人在七妹的药里加了藜芦,又是何人半夜潜入七妹的房中,给她喂了米糕团。这个人的身手必定不弱,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避开府中的守卫。”
顿了顿,她又侧身睨了萧意楼一眼,笑得清冷,“不管怎样,都要多谢萧公子出手相助,只是如此一来,就算那些人真的是受裴湘瑶指使的,就算我知道,也没办法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了,毕竟,这些人从慕门府中失踪了,若是再送回去,他们所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了。萧公子,你那么聪明,怎的这会儿就糊涂了?”
萧意楼抿唇一笑,“萧某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帮你。”
“是有心想帮我,还是刻意隐瞒什么?”华央停下脚步,拦住他,走到他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
萧意楼神色始终一变不变,波澜不惊,目光淡淡地看着华央,半晌,他低声道:“给慕靖柔画像,让慕靖柔引你出府,害得你差点死在雪山的人,是慕门二小姐,慕夜泠。”
华央霍地愣住,紧紧拧眉看着他,正凝思时,萧意楼突然一把揽住她,掠身而起,进了解语阁的院门。
竹沁不明情况,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眼前一晃而过,正要喊什么,就听身后有人道:“竹沁,怎么就你一个人?”
竹沁回身一看,见来人是裴湘瑶和慕夜泠,不由心下一惊,看了看手中的灯笼又看了看门,慌忙道:“哦,三小姐已经进去了,说是丢了只耳坠,我出来找找。”
裴湘瑶一脸狐疑,“是吗?我还以为,是华央故意丢下你,跟别人一起走了。”
竹沁连忙摇头,“怎么会呢?三小姐近来忙着练字和看书,挺累的,就想早早地回去休息。”
“练字……”慕夜泠挑眉笑了笑,笑意中带着一丝轻蔑。
裴湘瑶也跟着笑道:“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练练字也无妨,日后她写的字见了人,也不至于让人看笑话。”
说罢,和慕夜泠相视一笑,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复又停下,对竹沁道:“哦对了,我来是想跟华央说一声,她年纪也不小了,整天这么跟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身边晃来晃去终究是不好,所以我打算过两天跟门主提一提给她选婿的事情,你问问她可有自己中意的人选,若是有的话,倒也省了我们操心了。”
而后,朝着解语阁的院门瞥了一眼,讥讽地挑了挑眉,转身离去。
“呵!”华央和萧意楼避在院门后,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冷笑出声。
萧意楼垂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调侃道:“看来慕门要给你选婿成亲了,你若是有心上人,倒不如趁早告诉他们。”
华央道:“你以为她是真的有心为我好?”
“自然不是。”萧意楼自顾自地抬脚朝着里面走去,“你若当真告诉了她你的心上人是谁,估摸着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那个人了。”
“你既是看得如此明白,又为何让我将心上人告诉她?”
“你有心上人吗?”
“我……”华央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有一张冷峻的面容一闪而过,她放慢脚步,在门前站定,抬眼看着四周,心中一片茫然。
有,还是没有?楚城……他算吗?
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问道:“你方才说,当初将我引出慕门、前去给你送信的人,是二姐?”
萧意楼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
萧意楼轻笑一声,缓缓道:“我和她早就认识,在大月的时候。”顿了顿,他收敛笑意,沉声道:“她为景家做事。”
“景家?”华央微微惊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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