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是脱了水,骨瘦如柴,脸色青白,几乎看不出本来俊美的原貌,小茹真想让那一群花痴女见识见识他现在的样子,保准以后丁峰会少掉很多麻烦
胡子到是刮得还算干净,似乎已经整理过,换了衣服,就是以前的衣服显得空荡荡的,右腿上打着石膏,帮着木版,旁边还扔着跟木杖
等不及厨房里正在做的热食,孟妮儿和晓燕把能翻找出来的剩饭剩菜,包括下人吃的,家里的点心还有公孙止家的点心,通通摆放到桌上,两个男人一通胡吃海塞,直到小茹看着差不多了,不在允许两个人进食,才停下来。
“请问,你们一路上是不是没让他们俩吃饭?”
小茹叹了口气,看了眼虽然比两个人看着好些,不那么凄惨,却也躲在角落里吃得不亦乐乎的赵庭,哭笑不得地问道。
赵庭很斯文地吞下一块儿桂花糕,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吐出口气,笑着松了耸肩道:“没办法,路上也不太平,我们急着赶路,能让他们俩洗个澡,吃点儿东西就算不错了。”
这会儿老太太已经回过神儿,看到儿子凄惨的模样,心疼得直抹眼泪儿,吓得楼易手忙脚乱地凑过去安慰,公孙止的面色也不大好,这是小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认真甚至带了愤怒的表情,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小茹想,无论是什么人把楼易和丁峰害得这么凄惨,无论直接还是间接,想必快要倒霉了,要知道,这只老狐狸可是非常非常护短儿的
等俩人缓过劲儿来,小茹才凑过去给他俩把脉,丁峰情况不大好,受了很重的内伤,还中了蛇毒,虽然服过解药,但到现在毒素也没有完全排清,需要长时间静养才行得了,这回老爷子甚至不用编瞎话儿,他确实病了。
楼易没什么大碍,就是劳累了些,不过也要注意,免得旧病复,楼易以前可是每年冬天都咳得像是要一命呜呼似的小茹开了药方,让晓燕去高然那里抓药,然后低头,很淡定地捏死一只在楼易胳膊上蹦的虱子
“很好现在,马上去把自己弄干净,立刻!”
楼易和丁峰对视一眼,很听话,很乖巧地在孟妮儿的带领下去浴室洗浴。
“兰芝,去高然那儿拿几包驱虱子的药粉。”
“可是”小丫头看着自家女主人可怕的脸色,瑟缩了一下“可是那是给乖乖和多多它们用的”
“没多大区别。”
兰芝抖索了一下,乖乖地应是,去拿药粉了。
楼易和丁峰被几个小厮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换了七八次洗澡水,洗完澡,从内到外换了新衣服,旧衣服照小茹的意思拿出去焚烧干净,才像两只被剥了皮煮熟了的对虾,周身红通通地回到客厅里。
小茹瞪着他们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张嘴就让晓燕拿剃头刀来,可把两个人吓坏了,幸亏楼老太太说情,两个人好话说尽,誓自己绝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这才把一头长保留下来。
折腾到深夜,丁峰当然没回去,被安置在客房里休息,老爷子也留下了。
窗外依旧没有月光,灯到是挺明亮,小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楼易几乎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睡着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眉眼细腻光滑,小茹的手指在他苍白的脸上滑动,很温暖,活生生的感觉,心口扑通扑通地在跳动,但是出奇的安宁,楼易不在身边的日子,小茹也没有现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甚至连思念的感觉都似有似无,但是再次看见他,坐在他的身边,感觉到他的体温,却有一种很莫名的安心
放松了身子,倒在床铺上,钻进楼易的被子,像是本能的,楼易在睡梦中侧了侧身,将小茹的身子拥在怀里,小茹靠着楼易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睡去,脑子里隐隐约约地想这才多少个日子,怎么就这么熟悉了呢?
第二天早晨,楼易和丁峰都没有起床,小茹到是睡得很香甜,早晨一睁眼,便神清气爽,早早地起来亲手做了早餐,吃得饱饱的,又去看了还在睡觉的凡哥儿和福儿,到婆婆屋里请安,楼老太太也醒得挺早,一起来就去小佛堂诵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