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良表面上无奈的答应了,在这一点上,他也是充满了矛盾和斗争。不过他心里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如果日本人不打过来,他就找个机会把这个日本间谍机构端掉,到时候乱枪之中再把欧阳慧和藤田刚打死,来一个死无对证;倘若开战,他心里头清楚上海是难守住的,如果日本人真的打过来了,现在又不免为自己的一条退路。
想到这里,他又把嘴角微微扬起,现在他只需要回到淞沪司令部继续担任他的战时司令长官就可以了。
穿上卡其布的军装后,藤田刚走了出去,孙元良对着镜子扣着扣子,欧阳慧站在后面,透过镜子看着他。
“欧阳慧子,这个名字不错,你们日本军队没有女性军人,那么你是属于日本军部特辖?”孙元良也透过镜子和欧阳慧交流。
欧阳慧轻轻一笑:“孙将军看来对日军研究的还挺深入嘛?有些事情你可以知道,有些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这话虽然说的平静,但对于孙元良来说却是一种打击,因为孙元良明显的看到欧阳慧那种不屑的表情,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将军面对自己的手下败将。孙元良拿起桌子边的武装带快速的系在身上,然后把桌子上的军帽拿起,快步的走了出去。
楼下,一辆黑色的奥斯汀轿车正在等着,警卫快步走向前为他打开了车门,孙元良一屁股坐在里面,警卫也紧跟着坐进去,然后啪的一下关上了车门。随着一声“走”之后,汽车缓缓发动,向着法租界外开去。
奥斯汀轿车设计的极为考究,里面的座位极为酥软,孙元良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看着落下的雨水,他心里倒是有点释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轿车缓缓驶出法租界,向着淞沪司令部开去。孙元良也闭目养神,昨晚上没完没了的折腾已经让他疲惫不已。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前面戴着袖章的执勤官兵挥手示意汽车停下接受检查,现在上海已经恢复了平静,很少有士兵执勤。
警卫把车窗破口大骂:“哪个部分的?没看到是谁的车?”
警卫探头看了一下,里面穿着卡其布军装的孙元良正在闭目养神,他挥手示意一下,栏杆随即放下,从旁边冲出来一队手持*的官兵。
警卫刚准备拔枪,刚刚戴袖章的那个军官抡起手里的*一下炸碎了车玻璃,然后一把把孙元良的警卫拽了出来。
这时候,那个带袖章的士兵指了指孙元良道:“长官,我们是司令部警卫队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那个军官亮了亮手里的拘捕令,上面明显有着电文传来的黄柯签名。孙元良叹口气,看来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没有等到援军的到来,第六师团在济南的行营就被攻破,师团长福田决定在最后一刻体现出日本武士的作风,他把祖传的*拿了出来,准备做出最后一搏。
北伐军先锋突击队的几百名官兵赤膊上阵,和那些高喊着“天皇万岁”的第六师团敢死队展开了一场近距离的搏杀。
在最后阶段,日军已经知道行营守不住了。为了体现出他们必死的战斗决心,在这个时候,日军放弃了传统的阵地守卫,反倒是组织了一批义勇之士,准备决一死战。
林祚大本来就是争强好胜之人,气势上岂能够败下阵来,他也组织了几百名先锋突击队,这些官兵干脆脱下身上的外衣,赤膊上阵。
在日军行营前不足五百米的操场上,枪声不断响起,在短短的距离上,双方进行了殊死战斗,冲击的官兵们一片片的倒了下去,最终双方的队伍浑浊一团,展开了一张血腥的白刃战。
最终,裹着“千人针”的日本武士败退下来,除了留下上百具尸体外,他们在这场战斗中一无所获。
福田彦助看着前面的战斗场面心里十分震动,他虽然经历过战争,但却没有见过如此凶悍的军队。
在校场上,双方几乎都没有任何掩体,全靠着血肉之躯和一腔热血战斗,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支支那军队竟然比帝国的武士还要充满杀气。
他敏锐的感觉到,这支军队和以往的接触过的支那军队有着本质的不同,看来军部想要这么快的占据中国是有点困难了。
长叹一声,福田彦助穿戴整齐准备进行最后一场跪拜,他把第六师团的军旗和自己祖上传来的“武运长久”旗子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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