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们老总了,我们都是革命队伍,就喊同志吧”。
店老板嘿嘿发笑,然后一边念叨:“同志好,同志好……”
十来分钟后,陆陆续续的这样一些军官都到了。见面后,这些军官见面后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自觉的按照地域分成两部分,谁都不愿意和谁坐在一起。
刘坚坐在东家的位置上,他把上衣领口解开,然后把头上的大檐帽脱掉放在桌子上,然后笑呵呵的说,“怎么?都是大姑娘吗?来,都坐下!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有什么扭扭捏捏的?咱们今天是自己兄弟聚会,我已经跟巴图司令打过了报告,不违反《为兵纪要》,贾大个子,你坐过来。”
在刘坚的张罗下,众军官们这才稀稀落落的坐了下来。
“来,这里不是军营,不要拘谨,都把酒都倒上”刘坚说毕,就把自己面前的碗里倒上酒,坐在桌子周围的军官们也都毫不客气的把酒都倒上了。
坐在刘坚旁边的是山西军官贾大个子和广西军官陆浩明,两个人都是骑兵团的团长,只是贾大个子参军比陆浩明晚了几年,按照贾大个子和陆浩明的坐序,两边依次坐着两个地方的军官。
“草原人都说,朋友来了有好酒啊,今天我们坐在一起也感受一下里的气氛,来,都把手里的酒碗端起来!”刘坚带着四川口音的话穿透力很强,醇厚香甜的酒香弥漫在屋子里。
“干!”瓷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紧接着就是喉咙咽下酒水的咕噜声。热气腾腾的火锅配上草原上的醇厚香甜的马*酒是难得的美味,这些军官都是豪爽的性格,很快桌子上的几坛子马*酒就见了底,在座的军官们也都脸红脖子粗。
酒酣胸胆尚开张。在酒精的作用下,原本拘束的人军官们就变的豪放起来,言谈举止也变的随意起来。
文质彬彬的刘坚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他端起酒碗道:“再上酒”。饭馆里的伙计又抱来了马*酒,挨个的面前的酒碗一会又都被倒满了。
“咱们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志,我也不知道你们各地喝酒的规矩,就按照我们老家的来吧,每一个人挨个喝一圈,我先带个头”说完,刘坚端起酒碗,挨个和大家碰酒。
轮到贾大个子和陆浩明的时候,两人也不犹豫的端起酒碗相互碰碗。相互之间的碰酒让气氛浓烈了起来。
“算一算,我们这样一支军队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从南方的边陲小镇现在跨越大半个中国,我想在座的每一个都和我一样,身上都有各种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在我们的身边,有过无数的战友倒下,将来肯定还会有,或许就是你和我中的一个,我们这样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什么?”
刘坚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上,大木桌子周围的军官都仔细的听着,虽然都醉了,不过他们现在脑子都还算清楚。
见大家都不说话,刘坚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要搞地域对立?我先算一算,巴图司令是蒙古人,我是四川人,光司令部就有广西人、山西人五六个地方的军官,难道我们也要划分一下不同的地域搞一个对立?那样的话就惨喽,我们四川人在骑兵部队少之又少,看来我是必定要挨打啦,哈哈”。
和刘坚挨着的贾大个子和陆浩明听后惭愧了起来,陆浩明抹着眼泪说:“参谋长您别说了,我知道我们不该闹小脾气!”
啪!刘坚忽然一下拍在桌子上,桌子上酒碗里的马*酒都被震动的泛起波浪。
“大敌当前!现在部队驻扎在此为了什么?在两百里外,德王的骑兵部队早已准备就绪,备战期间你们竟然有闲心内讧?你们问问,自己对得起那些倒在你们身边的兄弟吗?对得起为了这场战场死去的人吗?”
刘坚的话字字有力、掷地有声,在座的军官们听后都低下了头,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的还流下眼泪。
“都别哭了!来,都站起来,把面前的酒都端起来,今天我们喝过这一碗酒,过去的事情就随他去了,都挺起胸膛做个男子汉!记住,我们骑兵是最骄傲的兵种,骑兵要拿出男人的气概,我们要率先打到绥远,把蒙古草原都收回来,有没有信心?”
“有!”军官们齐声高喊。
“来!干!”
“干了!”粗瓷碗碰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