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
湖南南部的一条并不规整的公路上,行军的队伍看不到头。
队伍行走之处发出枪支和水壶碰撞乒乓的响声和骡马喘气的声音;官兵们大都穿着还在桂地时的长袖短裤,头上戴着托尼头盔,水壶、围巾,还有被子什么的都挂在身上;经过长达十几天的行军,他们已经没有了刚开拔时的那股英姿飒爽,原本草绿色的军装已经沾满了灰土,取代的是灰头土脸。
这是崔武率领国防军陆军第二军,半个月前,这支部队最先出动,急行军三天后他们出其不意对驻守湖南的吴佩孚部队展开闪电般进攻,一夜之间,湖南防线洞开。
几天前他们在湖南边界和几股部队打了遭遇战,不过那些部队还没有开火就散了;在这之前,国防军第三军直属炮兵团的几十门122毫米口径的加农炮对着防御阵地侵泻了几千发炮弹,把半边天都打的通红。
没有经历过如此炮击的散军完全被吓懵了,都说南方的两广麻子打仗厉害,这下他们算是真的见识了。所以在还没有开战前,轰隆的炮火已经把他们动摇了他们的军心。
接下来在步兵进行冲锋的时候,排成散兵线的国防军官兵在身后强大炮火的掩护下势如破竹,那些在他们眼里坚如磐石的火力工事,在大口径火炮的覆盖下如同豆腐渣一般崩溃。
一夜之间丢了一百多里的地盘,气的吴佩孚干脆打了电话给驻守湖南南部防线总司令叶开鑫,“要是丢了湖南,你也不用回来了,自己把自己枪毙了吧!”
可崔武一点也不想给叶开鑫留活下来的机会,他给两万大军下达的命令是攻克长沙后再停止。
大军只管往前一个劲的冲,一路高唱着“追上去,追上去,不让敌人喘口气!”的战歌向前疾驰,湘地之上,卷起一阵尘土,吴佩孚在两湖地区虽说有数十万大军一夜间土崩瓦解。
湘鄂边防督办李济臣所属驻守汩罗江北岸平江、通城、岳阳、澧县及鄂西的部队三万余人和陈嘉谟所部鄂军随时可供策应者亦约三万余人这个时候已经乱了套。
行军路上,崔武这个冷漠的汉子一路上很少说话,他骑在一匹矮脚马上,脚上的马刺发出叮当的响声,他的腰里挂着一把短小的将官剑,这是不久前他当上军长的时候黄柯送给他的。
这个国防军中最冷酷的高级军官对自己身上的伤势也全然不在乎,战斗开始的时候队伍的队形有一些混乱,崔武和指挥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冲到前面了。警卫连要求后撤,崔武却不同意,“既然到了前面就不要走了,干脆检验一下吧。”
说完,崔武就抱着花机关*展开了冲锋,这一战该军的司令部战死了两个参谋,崔武本人也被流弹打中。
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流弹打中后,军医取下子弹之后崔武就继续上马,他坚持不用担架,在他的逻辑里,只有受伤严重的人才用担架,他觉得自己是硬汉,自然没有用担架的道理。
这样一个对自己冷酷的人,对其他官兵自然是冷酷;冲锋的时候崔武很少顾及官兵的伤亡,他要求的就是目的达到,其他的都不过问。这样也让这个军的官兵养成了一种习惯,干啥事都不喜欢啰啰嗦嗦,直接就开火。不过开战以来他的这个军伤亡率也远远大于其他军。
手里头有了一个炮兵团再加上三个步兵师,崔武胆子就大了起来,靠着这些兵力,他硬是敢和吴佩孚在两湖地区构筑的十万大军来一场硬碰硬的战斗。
崔武也是一个硬脾气,从小打架就谁都不怕,不管对手是什么块头,他都敢应战。现在手里头有一万多的精锐部队岂能够怂了? 在崔武看来,打仗和打架是一个道理,谁要是认怂了,还没有开战气势上就输了三分,所以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崔武就带着一个军单刀直入,一路上他们不管占领地多少,也不管敌人有多少,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打下长沙,接下来打下武汉,最好把北京城也打下来。
黄柯给他的任务是一刀扎进敌人的心脏,拉开整个战略进攻的序幕,崔武也知晓这个道理,他也是这样做的。
“传令全军,停下修整!”崔武喊来了传令兵,示意着队伍开始休息。行军的速度很快,一连多天队伍都没有停下来休息,来回奔走的传令兵像是救星一般。官兵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他们有的把头盔支起来烧点热水,有的干脆躺下睡觉。脱掉鞋,几乎每个人的脚上都磨的起了泡,绑腿里面的小腿也都是红彤彤的淤血,这时候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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