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那艘驳船的船首上,一个穿着长袍戴着礼帽的男子冲着黄柯的方向挥了挥手,黄柯看后也回应了一下,双方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的仇人,倒像是两个相互送别的老友一样。
勘定了陈炯明的叛乱过程中,黄柯也趁机收编了一些粤军。所以这一仗打下来,他原来的五千多兵力总数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打越多了,各路收编起来的部队加在一起达到了数万人,武器配置也从原来的单一轻武器转变成又来一个炮兵营和一个军属骑兵营多兵种混合部队。
有了这些的家底,黄柯的腰杆子就硬气了很多,南方的局势差不多定下来了,下一步看来就要积极准备北伐了。
想到这里,黄柯不由得笑了,历史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登上了政治舞台,他还真要好好干,不然真对不起自己这一腔抱负。
数以万人的新军要进行整编,黄柯清楚的意识到,现在队伍混乱,纪律松懈,主要原因是在上下级不明确,为此,黄柯制定了一套军衔制度,模仿西方的军衔制度,他把军官分为将、校、尉三等九级,除此之外,黄柯还别具一心的设定了现代的士官制度。
拟定好军衔制度的草案后,黄柯就让手下的人把这些东西拟定成册,准备上报给总统进行批准。孙总统人在上海,不久之后就从那里回来,继续就任大总统一职。届时,黄柯也将组织陆军准备北伐。
在孙总统归来之前,黄柯忙活着准备整顿军备,这些日子里虽然招收了不少新兵,但是人多事也多,一下子多了几千张嘴巴,什么事都要扩充一倍。一天不死要吃,两天不死要穿,前几天的库饷不足,黄柯又是厚着脸皮找了小舅子赵庭辉和老朋友傅望山之类的人筹措了一些。
好在现在广州城是黄柯的管理下,商团和黄柯的关系也算不错,所以张手要钱的时候,对方也是给足了面子,再加上兵临城下,所以不到一周的时间,黄柯就筹到了数万元的银元,够队伍吃喝几天用了,先挨过这段时间再说。
黄柯把这些钱拿到手后,喊来了军需部的人,让他们按需分配下去。忙活几天的黄柯觉得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他准备晚上离开军营去西关的住所,好些天没有见赵小婉,倒是有点想念。
回味那种如水般的温存,黄柯不由得露出一丝淫笑。他招呼着十四仔备马,说晚上准备回去。
十四仔一下备好了两匹马,黄柯问备那么多干什么,十四仔回答说自己是他的贴身警卫,要时刻跟着他。
“今天你不用跟着了,你就留在这里吧。”黄柯可不想让十四仔这个大号的电灯泡在自己跟前,耽误自己花前月下的好事。
十四仔挠了挠头说:“司令,您放心,我不上楼上。”
黄柯笑了笑:“一边去,你今天就留在军营行了。”
说完,黄柯换上牛皮马靴准备出去,刚走到营房前马厩的时候,从对面的军营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黄柯立在马上向那边探去,看着营房前围着那么多人,他不由得向十四仔问道:“那边是干什么的?”
十四仔探头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来头:“司令,要不我过去看看。”
“嗯,你去瞧瞧,快点回来。”十四仔去后,黄柯探头看着那边,难不成这群人在赌钱?看看要好好整顿一下军纪。
过了一会,十四仔跑了回来,他摇摇手说道:“司令,没什么大事,是一个兵被罚,班长正在教训他。没什么好看的。”
黄柯皱起眉头:“是什么事?”
十四仔笑着说:“那个兵太大胆,竟然敢打班长,所以班长就罚他站在门口打屁股。哈哈,一个半数大的小子竟然被扒光了裤子。”
说到这里,十四仔不由得笑了。可黄柯的脸上却是一脸严峻,新兵打班长是正常的事情,班长罚新兵也是正常事,可是这个出发方式竟然是建在羞辱人的方式上,旧军营的变态和磨灭人性不能够在他的军营里出现。
黄柯立刻下马走到那人跟前,他拨开人群后看到一个班长正在用一把刺刀竖起在地上,然后让那个新兵脱下裤子坐上去。这样需要保持着良好的定力,如果一不小心,刺刀就会刺穿屁股。
这种出发方式竟然博得周围人的一阵欢笑,作为出生入死的战友,黄柯很难想像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感情,将来到了战场上会怎么样?
“起来!”黄柯愤怒的大吼一声,那个年轻的士兵站了起来,其他人一看是黄柯,也都收住了笑容,不敢再说些什么。
“说,因为什么原因体罚他?为什么要体罚!”黄柯对着那个满脸胡腮的班长大声的吼道。
看满脸胡腮的班长不说话,黄柯对着旁边的十四仔说道:“去把王茂才喊来,我要告诉他该怎么罚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