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则转了回来,走到叶夏旁边,问道:“小夏,你也回自己房间吧。”
叶夏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抱着戒戒回了自己房间。
而那张伯,之后竟然没再说任何话,也没向叶夏询问事情经过,在将客厅里整理和打扫了一遍后,便也下了楼,始终没有任何表态。
叶夏也不由有些奇怪,本来他还以为张伯和张婶定会责备自己,甚至于说很有可能会大叫大嚷责骂他,毕竟焦洋可以说是这里的主人,他们不帮着焦洋难道反来帮他?
却没想张伯和张婶始终一副平静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在见到焦洋被他打成这样了,为何还能如此平静,甚至都没有劝说一句。
他们对于叶夏和焦洋之间的态度,似乎并无什么区别,唯一有的区别,便是他们给了焦洋一个医药箱,而叶夏则没有。
不过叶夏虽然脸上被焦洋打了几拳,嘴角也出了点血,有点浮肿,但确实不需要做什么处理,只要等上两天,脸上便会自然消肿消淤。
不过相比张伯张婶,叶夏倒是更在意焦大的态度,有点担心焦大那边知道了焦洋被他打了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暴跳如雷,马上就赶出来责难他。
不过叶夏也是想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没有后悔的必要,而且他也不想为此去跟焦洋道歉,向焦洋示好,如果再来一次,叶夏那一拳仍是会毫不犹豫地打上去。
倒是他怀里的戒戒,却仍是斗志高昂,嘴里竟然仍咬着焦洋那一撮头,还呜呜叫个不停。
叶夏看到它迟迟不肯放下那缕头,便想将头从它嘴拿下来。
哪料戒戒却紧紧咬着那缕头,怎么也不肯松口,倒好像那缕头比鱼尾巴还珍贵。
甚至于见到叶夏拽得厉害,它便挣扎着爬了下去,想要躲避叶夏,而后又爬下了床,躲到了床底下。
到了床底下后,它才将那缕头放下,然后又用嘴巴拱了拱,一边朝着外面的叶夏叫上几声,叫声中分明带着一丝得意。
叶夏也终于明白过来,看它样子,它似乎把这缕头也当做自己的战利品了。
所幸的是,以前它通常会把战利品吃掉,这次却似乎并没这个打算,因为依照它的性子,绝没有囤积食物的习惯,不管有多少,绝对会当场‘消灭’掉。
所以看它样子,似乎有把这缕头收藏起来的迹象。
不过收藏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变态的癖好,叶夏一想到到时候戒戒变成了毛控或者什么内衣内裤控,而自己床底下到处是别人的头乃至其它地方的毛,或者还有别人的臭袜子臭内裤,便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又蹲下身,去抓戒戒。
哪知戒戒却是挡在那缕头前,朝着叶夏尖叫起来,叫声高亢,像在示威和警告,一副誓死捍卫那缕毛,捍卫自己特殊兴趣和爱好的架势。
完了,叶夏心想。
在叶夏和戒戒为着焦洋那缕头僵持和拉锯着时,焦洋却正在自己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他过一会便忍不住走到衣柜的镜子前照一下,一看自己鼻青脸肿,头乱糟糟的样子,便是忍不住地又一阵暴跳如雷,咬牙切齿,不停地骂着粗话。
不过他并没有跟叶夏想的那样,把这事情告诉焦大,甚至于想都没有想过要把这事告诉焦大。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将这件事情告诉焦大,焦大也根本不可能会给他出头,甚至反而会狠狠地责骂他,不过不是责骂他跟叶夏打架,而是责骂他打架时竟然输掉了。
以前他上学的时候,他因为性格敏感,容易冲动,也常跟同学生争斗,而像这种私斗的事情,焦大也绝不会为他出头,一向都是让他自己解决。最初他曾在焦大面前哭哭啼啼告诉,结果却反遭来了焦大的怒斥,怒斥他无用无能。
所以连那张伯张婶,在这件事情上,也没为焦洋出头,而是尽力的当着局外人,留于焦洋自己解决,也是因为焦大有过交代在先,并不是说他们对叶夏有特殊好感或者讨厌焦洋,而有意偏袒叶夏。
不过焦洋也绝难咽下着口气,尤其当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感觉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而且这件事情迟早还是要传到焦大耳朵里,如果让焦大知道他打架输给了叶夏,被叶夏打得鼻青脸肿,而后却不了了之的话,焦大一样会责骂他,骂他窝囊。
睚眦必报,也是焦大教给他的家训之一。
半夜。
在叶夏熟睡之时,焦洋房间的门突然悄悄打开,之后焦洋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他身上竟然一身短打黑衣装束,出来后,他也并没走向洗手间,而是悄声来到了叶夏的房门前。
之后,他蹲下身,静听了一会叶夏房里的动静,而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个黄色四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