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是又将它送回了它的玻璃罐。
这下它又不乐意了,唧唧唧地朝叶夏叫了好几声,声音里带着丝尖利,好像在责问叶夏为什么要打搅它睡眠一般,也好像质问叶夏为什么不让睡大床,然后快地爬出玻璃罐,大摇大摆地爬上叶夏的床,又堂而皇之地趴到床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实让叶夏有些哭笑不得。
叶夏也是个倔脾气,便跟它打起了拉锯战,它一爬来床上,便马上将其送回玻璃罐。
无奈戒戒比他更执拗,叶夏刚把它送回玻璃罐,它马上就又爬了出来,爬到叶夏的床上,从没有一刻的犹疑。
这样来来回回搞了半天,叶夏也有些吃不消了,只好找出了撒手锏或者说家法——藏在柜子里用来吓它的那条细竹枝,并开始严肃地改叫它的大名八戒,才总算把它赶回了玻璃罐。
不过被迫睡回玻璃罐的戒戒在玻璃罐里也没睡觉的意思,趴在罐壁上,直盯着叶夏的床,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一副委屈和不满的样子,若不是叶夏时不时地抬起手上的竹枝挥舞几下,只怕它早就要爬到床上去了。
过了好久,戒戒总算停止了哼哼,乖乖地趴了下去,叶夏和戒戒的僵持也总算告一段落。
可是
半夜,叶夏已经熟睡了过去,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戒戒胖胖如球般的身子悄无声息地爬出了玻璃罐,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并似在努力不出任何声音。
它爬到叶夏的床上,来到床头,刚趴下去,却马上又将头抬了起来,看了看叶夏,似在担心叶夏醒来一般。
而后,它仰着头在那里愣了好一会,才终于又动了起来,却是悄悄爬向了叶夏手上那条竹枝。
到了那条竹枝旁,它便一口咬了上去,噶咕噶咕几下,那条竹枝就被它咬成了两截。
不过它却并没有因此停嘴,而是一鼓作气将那两截竹枝又各咬成了好几段。
直到那竹枝最长的也不过几公分,它才停了下来,一阵摇头晃脑,似得意万分,而后大摇大摆地爬回床头。
到了床头,它竟似大胆了许多,示威似地朝叶夏唧唧叫了一声,然后趴了下去,安心地睡觉了
之后几天,就算叶夏想尽各种办法,或用强或用软,把戒戒赶回玻璃罐,但只要等他睡得熟了,戒戒总会锲而不舍地爬到他的床上,从没有放弃的时候。
叶夏和戒戒之间这一场争夺床铺之间的‘战争’最终还是以叶夏的失败而告终,叶夏也不得不将本来由自己独享的床铺分一块给戒戒,睡觉时还要时刻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一个转身就将戒戒压成肉泥,是从没有过的不安生。
而除了睡觉它一定要跟叶夏分享一张床外,它还喜欢上了看电视,尤其喜欢看电视上的唱歌节目,如果看到电视上哪个节目在放歌,它马上就会兴奋起来,不管在做什么总会立刻停下来,迅爬到电视前面,随着歌声韵律,身子一扭一扭,嘴里唧唧叫着,竟像个孩子在学歌一般。
因为戒戒总喜欢跟着叶夏,有的时候,叶夏被它缠得烦了,便会选个本县那个点歌的地方台,它也马上会丢下叶夏去听歌。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也幸亏它喜欢看的不是什么少儿频道的大风车和七巧板或者喜洋洋和灰太狼,否则叶夏真要怀疑是谁这辈子投错了胎,投身到一条虫子身上来了,就像那个真正的八戒一样。
不过就算如此,一直悲观和担心着的叶秋每每看到戒戒如今这副已经根本违背了‘蚕道’的模样和习性,是更忧郁了,也总会忍不住暗自叹声妖孽。
无奈现在他惧于戒戒的‘淫威’,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更不敢再提将这小妖孽丢掉的话,以免惹来它的报复。
叶夏却是得意不已,真像为人父母了一般,父性大,把戒戒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戒戒没产生过太多的犹疑,甚至于对它如此有灵性乃至‘人性’是备感自豪。
不过等到不久后,他就会现戒戒学这些歌曲旋律,并没他想像得这般简单,或者说还备着大用处呢。
谁叫戒戒先前就是靠着‘歌声’立威的呢,包括对那两个准备暗算叶夏的混混以及他们的亲戚,还有叶秋。
就像先前提过的,叶夏也将会亲自体会到戒戒‘唱歌’的‘魅力’,昼夜不停地听它对自己‘练嗓子’。
当然,这是后话。
过了一个礼拜,叶夏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里一个尖尖的声音开门见山跟他说想买戒戒,问他卖不卖。
叶夏好奇之下问对方肯出多少钱买。
对方沉默了一下,而后回道:“十万,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