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想逼我下罪己诏?”
李太后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居然敢这样质问自己,她还没来得及辩驳两句,就见朱翊钧冷着脸又说道:
“母后,这大明朝的皇帝只能是我朱翊钧!张居正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废得了我!更没有人能够再让我下罪己诏!
您让潞王插手查抄张家一事,我很不高兴!但百善孝为先,您是我的母亲,我不怪您,这件事我就不跟您计较了!”
“放肆!”李太后怒了,她一把将面前的碗勺扫落在地,噼啪破碎声顿时响彻大殿,伴随而来的还有李太后的震怒声:
“你给我跪下!”
……
乾清宫。
张鲸一边偷偷抹着眼泪,一边给朱翊钧那跪到红肿的膝盖抹药膏。
“哭什么?”朱翊钧本来心情不太好,可当他瞧见张鲸那张偷哭的丑脸后,莫名喜感让他有些想要发笑。
“回皇爷的话,奴婢没哭。”张鲸一副害怕皇帝担心的模样,别别扭扭地低着头道:“奴婢就是心疼皇爷您,您为国事操劳已经那么累了,还要因为一些小事被太后罚跪那么久,奴婢……”
“不准议论太后。”朱翊钧冷声打断了张鲸,但是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都怪奴婢多嘴!都怪奴婢多嘴!”张鲸立马认罪,一边认错还一边扇自己耳光。
“哎呀,行了行了。”朱翊钧不耐烦地拦了下来,同时他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看着又红又肿的膝盖,朱翊钧突然满意地笑了一下。
虽然他还是乖乖听话下跪了,可以前的他从来不敢违抗李太后的任何命令,更不敢顶一句嘴。
如今的他不仅敢顶嘴了,他甚至还敢当着李太后的面直接宣泄自己的不满!
朱翊钧觉得,自己这次的进步不小!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满朝文武了!
“对了张鲸。”朱翊钧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草草吩咐道:
“今日是皇长子的生辰,你让人去库房里挑几样宝贝,送去恭妃那里吧。”
对于这个‘一次荒唐’带来的儿子,朱翊钧向来都不怎么喜欢。
可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朱常洛也是他的长子,是自己的骨肉。
朱翊钧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儿子生辰之日随便送几样礼物过去,也省得朝中那些爱搞事情大臣们拿这个来做文章。
“皇爷……”张鲸十分尴尬又忐忑地说道:“今日……不是皇长子的生辰……皇长子的生辰还没到……”
“什么?”朱翊钧一脸不相信:“今日不是六月二十吗?上次朕问你皇长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你跟朕说的六月二十!”
“这……”张鲸无语了,他是真的服了皇帝陛下的记性,无奈他只好又解释一遍:“皇爷,皇长子是八月十一日出生的。”
“是吗?那今天又是什么日子?”朱翊钧还是不太信。
今天李太后莫名其妙叫上恭妃母子一起用膳,不就是为了给他儿子朱常洛庆贺生辰吗?
就在朱翊钧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张鲸颤抖着声音回答了他:
“皇爷……今日……是张居正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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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