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突然出声提醒,让乐以珍大喜过望。转念一想又不对,既然沈三公子来过了,怎么只接走了怀明弘?虽然自己与沈家没什么亲缘,但这也是一件案子关涉的两个人,怎么只救走了一个呢?
还未等她细想,郑士功已经回到堂上来,往公案后头一坐,看了乐以珍好一会儿,突然一拍惊堂木:“犯妇怀乐氏,你不守妇道,勾引继子,谋害亲夫,十恶不赦,你到底认不认罪?”
乐以珍大吃一惊,刚刚没去后堂前,罪名还是“通奸”,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勾引继子”了呢?她刚要开口问问郑士功,不料这位府台大人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般,见乐以珍愣怔一下,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人证物证俱全,你到底招不招?你要是痛快地招了,在这供状上画了押,也免去了一次皮肉之苦,你要是还不肯招,就怪不得本官动用大刑了。”
乐以珍眯起眼睛来,问他道:“郑大人这哪里是审案?你不如直接拉着我手摁下去了事!刚刚我离开前,还是所谓的通奸乱伦,怎么这一会儿又变成我勾引了?难道说…通奸是跟我家二少奶奶商议的结果?而勾引是与沈三公子达成的协议吗?”
郑士功顿时面露赭色,气急败坏地一挥手:“刁蛮妇人!给我拉下去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堂下,乐以珍在心里将今天发生的事飞速地揣量了一遍,她知道今天的事是郑士功和郭元凤早就安排好了,这其间一定有什么不为她所知的缘由,因为自从她接手怀氏产业,跟眼前的这位府台大人打过几次交道的,在她看来,郑士功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原故,他不会做出这种荒谬怪诞的事情来。
而眼下,怀远驹已死是一个铁定的事实,他的死肯定跟郭元凤有关,郑士功怕也脱不了干系。听郭元凤刚刚在后堂说话的口气,原本这两个人商议妥当,今天定罪,明天处决。她料定这样的事情,郭元凤肯定会封锁消息,防止有人去沈家或王府通风报信。
但是很明显,消息还是传到沈家了,沈三公子来了,事情出乎了郭郑二人的意料。若是沈三公子来到之前,怀明弘已经屈打成招的话,有一份供状在,郑士功还好说话。可是当沈三公子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怀明弘,而他却抵死不认罪的话,这种情形之下,郑士功肯定扛不住来自沈家的压力。
怀明弘被救走了,事情脱离了郭元凤最初设定的轨道。她刚才那样急匆匆地离开,应该是回去紧急应对怀明弘可能回家的状况去了。
但是照乐以珍的估计,怀明弘短时间内回不了家。从郑士功刚刚给她改过的罪名中,乐以珍猜测沈家也打算借此机会除掉她。因为她是怀明弘的继母,而怀明弘却一心寄情于她,沈家觉得这样早晚会出事。再则,有她在,怀明弘就不会去占那个当家人的位子,除掉她,将怀明弘扶持为怀氏产业的当家人,那么怀氏雄厚的资本实力,从此就是沈家在官场上纵横的有力保障了。
因此,在她没有被处决前,在怀明弘的情绪没有稳定之前,他十有八九会被沈三公子拘禁在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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