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看到装菜的盆空了,当即瞪起了眼,“你把饭菜弄去哪儿?你这个白眼狼,是不是又往娘家人划拉?”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出,胡春妮也不装慈爱二婶了,现在恨透了林雪桥,恨不得她去死。
林雪桥好笑:“往娘家划拉的到底是谁?连北回来,非要把你娘家人喊来,无非就是想让你娘家人吃顿好的,说什么给连北接风洗尘,最后还不是他把钱补贴回来。”
连北对带大他的二叔二婶挺孝顺的,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们捎一份,他们要是为他花了钱,就一定会想办法补回来。
二房一家都习惯了连北的这些操作。
胡春妮听完她这话恼羞成怒起来:“你胡说些啥?把菜给我放下,这是我买的,我说你这个死蹄子是不是鬼上身,像个疯子一样,也不怕连北跟你离婚!”
说着冲过来抢夺。
林雪桥由她拿过盆,哼了声:“疯子做的饭你也敢吃啊,你就不怕我下了老鼠药?”
胡春妮顿时就惊住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消退,邻村就有这么一个女人,受不了恶婆婆的磋磨,在饭菜里下了老鼠药,把全家人都毒死了。
“你、你吓唬谁呢?这饭菜你不吃?你儿女不吃?”
“很难理解吗?你们想我死,好让你家胡秀青嫁给连北,这事被我察觉了,我气头上来,就想拉着所有人陪葬。”
“啪”一声,胡春妮手上的盆掉回了灶台上。
她骂了声“贱人”,伸手就往林雪桥脸上抓过来。
这可都是她养的鸡,她花钱买的肉。
林雪桥预料到她有这个动作,侧身一躲,余光看到了门外的一道身影,把去拿菜刀的手收了回来,拧过胡春妮胳膊,朝她扬起了个灿烂的笑容:“二婶,你一定很生气吧?谋划了这么久,我都没能给胡秀青让位。现在还被我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啊?”
“胡秀青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她不知道还能等几年?二婶,你说我就不让位,就故意在你们跟前晃,给连北吹枕头风,一分钱也不给你拿,不帮你儿子找工作,故意在外面说你和连北起矛盾,让村民排挤你,让你在村里立不了足……”
胡春妮被她拧着胳膊生疼,又听着她这些恶毒话语,恨得脸部扭曲,也像是见不得她这么嚣张,恨声道:“臭蹄子,你以为你是天仙下凡呢,连北看得上你?臭不要脸的,当初算计连北和你睡一块,才嫁进了我们连家来。”
“秀青和连北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比谁都深,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横插一脚,他们的孩子都会跑会走了,你还有脸说!贱人,你坏人姻缘,你迟早被天收!”
林雪桥笑了,“那现在我和连北孩子都生了,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啊?不会是把眼睛瞪成红眼病再传染给我吧?”
胡春妮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甩开了她的手,她往外走:“你等着,你以为连北能看得上你,你有福气带大双胞胎?他迟早会和秀青在一起的。”
林雪桥“呀”了一声,“连北,你怎么在这儿。”
胡春妮顿时愣住了,她慌乱地转头往厨房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连北,她张了张嘴。
林雪桥好笑地看着连北,这就是他良善宽厚的好二婶。
胡春妮急得一头汗,“连北,都是她逼着我说的,我乱说的,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知道的……”
此时的她,与平常爱笑的形象大相径庭,眼里有慌乱,也有对林雪桥的怨恨,面相生变,隐带狰狞,让连北想起小时候,无意间见到她背后看自己的眼神。
这才意识到,一直疼爱自己的二婶,或许并不是只有一点小私心那么简单。
没有再看胡春妮,也似是没有看到林雪桥脸上的嘲讽,连北稳了下心绪,才道:“车借到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