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再战袁绍,吾军连战连败,如何是好?”曹操愤怒地将手中的表章往案几上一仍,眼光往下面那么一瞥,目光紧紧地盯在一众谋士的身上。
“报,曹纯将军求见。”一军士急急前来,将曹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也暂时解了众谋士的围。
“哦,子和来了,快请进来。”曹操平抑了下心中怒气,缓声道。
“主公。”曹纯进帐,二话不说,直接双膝跪倒,连连叩首。
“子和,这是为何?快快请起。”曹操大惊,急忙起身,欲要过来相扶。
曹纯抬起头,满眼是泪,哽咽道:“主公,三千虎豹骑,仅余八百,吾实在无能,还请主公治罪。”言罢,又以额触地,低声抽泣。
“什么?”曹操大惊,虎豹骑可是他最看重的部队,地位堪比他的贴身卫队虎卫军。要不是他深知曹纯之才能秉性,还以为曹纯是在和他开玩笑呢。
“子和快快讲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渊忍不住道。其余人等亦是纷纷附和,唯有贾诩言色不动。
曹纯这才止住哭声,将交战一事细细道来。众人听毕,俱是面面相觑,唯有鞠义冷笑不停。曹操心中苦闷,见鞠义冷笑不已,遂问道:“鞠将军,为何发笑?”
鞠义定定神,道:“当日公孙瓒之白马义从尚尽丧与吾手,何况赵云乎?其不过是公孙瓒帐下小小校尉,只因与刘备交好,方结拜为兄弟。且刘备心疑吕布,这才将骑兵交由其统属。此战,不过是曹将军本身武艺逊于赵云而已,先伤而后断了将旗。若不然,三千虎豹骑足可尽灭白马义从而。”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纷纷大变。尤其是曹氏夏侯氏等宗族将领,更是纷纷将手按到剑柄之上。
曹操心中亦是不满,然鞠义说的亦是实话,现在也知道为什么鞠义这么大的本事,也在袁绍那儿不受待见了。这家伙,分明就不知道如何与将领相处。只得口中淡淡道:“子和,你且下去休养。待吾击败袁绍,夺得冀州,必然再挑精兵好马,重建虎豹骑。”曹纯含泪应诺,起身退下。
眼见着曹纯出了大帐,曹操便道:“诸位,刘备崛起之势已然无可遏止。既如此,莫若先拿下冀州,再与之一较长短。只是,若此时刘备进军许昌,吾军两线作战,实在难以支撑啊。”
“主公可放心。如今陛下尚在许都,且有文若领十万军在,其必不敢轻进。且其向以汉室宗亲自居,怎敢以皇叔之身攻打天子栖身之地。关羽进汝南而不再北上便是明证。主公若是不放心,可使陛下下一道诏令,就说江东久不朝贡,命其伐之。如此,二虎相争,主公可安心北伐。”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不用看,诸人都知道是贾诩。
“恩,文和之计甚妙,就依此办理。”曹操一拍案几,随即又皱起眉头,“只是这冀州之事,如何了解啊?袁绍虽不曾召回田丰沮授,但其所行莫不是照其当日之策。如此,急切难以图之啊。”
“主公勿忧,吾有一计,可破袁绍。”又一个声音响起。
“哦?”曹操闻声看去,却是程昱,大喜道:“仲德何以教我?”
“吾军连战连败,士气低下。然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故吾欲效韩信,设十面埋伏之计,军分十队,层层杀之。引至河水处,再无退路,至此可背水一战。如此,此战必胜。”程昱缓缓道。
“哦,仲德细细说来。”曹操分明来了兴趣,当下便叫程昱上前细说不提。
“黄将军既来,吾必能收复沙头镇。”杨雷为黄忠斟上一盏酒,笑道。
“诶,有杨兵曹在此,量太史慈也无可奈何。”黄忠亦是夸了杨雷一句。当下众人一笑,俱是举杯,一饮而尽。
“沙头镇乃是水军营寨,宇霆既要攻之,怎奈何那些战船啊?”陈登问道。
“太守勿忧,吾自徐州带来不少匠人,善制造投石车,可命诸人打造投石车,发石击之,则其战船不敢近岸矣,而其营寨必毁之。”黄忠笑道。
“既如此,太史慈在江北再无立足之地矣。”陈登闻言,心中亦是开怀。杨雷亦笑。
“沿海诸县来报,道前些日有一支大军路过,约有万人,尽打吾军旗号,方向乃是广陵。诸县欲犒军,皆婉拒之。然今番忽又往海边而去,亦不曾骚扰诸县。故诸县皆上表文称颂仁义之师,于民秋毫无犯。”徐宣忽地谈起一封奏报,脸色却是不大好。
“此亦徐州援军乎?”陈矫问道。
“徐州只派吾来,未曾听闻他人领军。”黄忠立即说道。
“如此说来,此路兵马乃是…”陈登说道这儿已经说不下去了,脸色煞白。
杨雷已经听出来了,急忙道:“莫非是江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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