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杨雷是怎么出手的,这群军士已经全部被杀了。自己这些人算是什么,收尸队么?这些军士心中嘀咕着,却丝毫不慢地去打开了城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城门被打开了。
该是发信号的时候了,杨雷嘟囔了一句,命剩下的军士们脱下衣服,紧守城门,自己带着三个军士又上了城墙。从城楼里那个火堆上取了个火把,看看愈来愈大的雨,摇摇头,又上了楼梯,从二楼上把那个喝酒的桌子给拎了下来。
那三个军士有些目瞪口呆,杨雷冷声道:“把桌子举起来,别让大雨浇灭火把。”
三个军士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有两个军士过来,举起了桌子,另一个接过了火把,走在桌子底下。到了城墙边上,杨雷道:“将火把向着东南方绕三圈,然后放下,再拿出来绕三圈。”军士遵令照做着。
“子龙快看,火把。”吕布浑身亦已湿透,正自等的不耐烦之际,却是看到那原本漆黑的城墙上面出现了一个光点,绕了三圈,又暗了下去,随即又举了起来,又是绕了三圈。赵云亦是看的清楚,当下喜道:“宇霆事成矣。”当下传下命令,白马义从皆是上马,当先往城中冲去,吕布亦是在第一波中。而后面的步卒皆由宋宪尹礼领着,直奔临淄城杀了过去。
上千匹战马奔腾的声音很是清晰,尽管有些像天边隆隆的雷声,可要是这雷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震动越来越大时,是个人就觉得不对了。张郃高览俱是同大批骑兵交战过的人,当下便清醒了过来,好在为防万一,二人俱是住在刺史府中,听候袁谭差遣。
袁谭亦是已经起身,正要找他们商议,就在这时,那蹄声已然越来越近,更兼徐州军的骑兵皆是有马蹄铁的,踏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声音清脆的很。目标很明显,就是刺史府。而南城门方向亦是灯火通明,更有大声的喊杀之声传来,却是宋宪尹礼领着步卒杀到。
张郃高览对视一眼,随即便对脸色苍白的袁谭道:“徐州军已至。公子速退。”
袁谭呢喃道:“不是说杨雷没有军粮了么?”重复了几遍,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是急火攻心,当下便晕了过去。张郃高览大吃一惊,急忙上前,一探鼻息,尚有呼吸,已知是怎么回事,刚要叫军医过来,却听得那蹄声已是越来越近。只得命军士抬起来,急忙从后门出走,奔北城门而去。
也顾不得城中的其他军士了,连番的失败早已打垮了袁谭军的士气,加之先前杨雷大张旗鼓的筹粮又迷惑了他们,这时候估计已是乱成一团了。至于袁谭,却是在军士扶他上马的时候醒了过来,当下张郃下令将袁谭和马用绳索绑在一起,省的掉下来。袁谭甚是愤怒,却又不得不答应,毕竟,离着乐安还很远呢,以他当前的状态,说不定半路上就会掉下马来。当下高览亲自动手,绑结实后,数十骑出了刺史府后门,径直往北城门去了。
赵云吕布催马冲进了刺史府,找了半天,却是半个人影也无,不禁怒气冲天,却有眼尖的军士发现了马厩里的马匹皆不见了,想是逃了。此时雨虽然小了点,天色却依旧是黑的吓人,赵云吕布只得作罢,领兵径自剿杀河北军不提。
天色明朗,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城中诸处皆以平息,袁谭军不是被杀,便是老老实实地作了战俘。杨雷吕布赵云宋宪尹礼聚在刺史府中,各自面带笑容,因为是夜袭,所有的府库基本上都保留下来了,包括粮仓钱库等。“此时,北海城中当已知吾等消息,那些大户人家,却是要大为后悔了吧?”吕布言语之间甚是不屑。
摇摇头,那些大户人家会为这事情后悔才怪,他们肯定会说自己也捐赠了些军粮,还大大配合徐州军演了场戏,应该大大地有功才是。杨雷暗暗地想。
“宇霆,下一步怎么做,是不是要攻打乐安?”赵云问道。
杨雷点点头道:“归兵勿遏,且送他一程,还是请四哥再走一趟,将其赶回河北。乐安城小,不足守。宋宪,你且领两千军随子龙往乐安一行。”宋宪应诺。
“宇霆,如何不派吾去?”吕布有些不悦。
“诶,温侯,雷还须借你之威名坐镇临淄北海,如何能派你去?至于张郃,他日犹有相逢时,温侯到时定能得偿所愿。”杨雷急忙安抚道。吕布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答应留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