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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氏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问道:“杨绣娘丢了钱匣子?”
鱼儿见甘氏问她话,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没错,我丢了一个用来装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铜钱子的匣子,那个钱匣子我藏在床角的褥子下,先前我出门前还看过它,可回来时再看它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鱼儿说着悄悄的扫了甘氏一眼,见她神色还算正常、才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秦家平日里都有几个婆子坐在门外,一边看着放养的鸡鸭、一边替主家看门,想必外人是不可能随便进出秦家的,这么一来偷了我钱匣子的人一定是常在秦家走动之人……”
鱼儿话一说完、甘氏的眉头下意识的皱得更紧,而站在甘氏身后替她捏肩膀小妾、桂姨娘则脸色骤变,竟坏了规矩抢在甘氏前头、小声的插了句话:“我看这几日我们家里常有些长工走动,指不定是他们偷了杨绣娘的钱匣子———”
而另一个立在甘氏身边的小妾、桃姨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只见她紧跟在桂姨娘后边说了句:“那可不一定,咱家里的丫头、婆子虽然没几个,但却有三、两个手脚不太干净,平日里净干些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坏事,指不定杨绣娘的钱匣子便是她们给顺了去,同那些长工没干系。”
鱼儿一听那两位姨娘的话、便在心里暗道事情有些棘手,这秦家单是主人一家就有十来口人了,更别提家来还有丫鬟、婆子和长工,想在这么多人里头揪出那个偷钱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叫甘氏为了她这个小小的绣娘,把秦家上到主子下到下人、长工,加起来几十号人都一起叫过来搜身吧?
就在鱼儿觉得追回钱匣子的希望越来越渺小时,秦衡临突然开口说了句:“我记得阿母早上曾说过,今儿咱家百来亩田里的稻谷正好全都要收割!”
甘氏点头答道:“没错,这百来亩田地都有稻谷要收割,从今天开始、往后的一段时日就是咱家最忙的时候。”
秦衡临见自己没记错,赶忙再开口问道:“阿母您早上不是还说,一次收割那么多稻谷家里的长工人手有些不够,要把家里的丫头和婆子也一并派去田里帮忙,只留下几人在家里?”
“小五你说的没错,家里的人都被我派去田里帮忙了,只留了几个在家里干活。”甘氏说道。
“也就是说,今儿不但家里的长工一大早就都不在了,丫头和婆子也没剩几个在,”这秦衡临心思一向细腻严谨,因此他很快就抓到了关键的地方,找出了解决的法子:“那我们只要把今儿留在家里的丫头、婆子都喊来问一问,谁答话不利索或是有破绽,谁的嫌疑就最大!”
甘氏其实并不是很想帮鱼儿把钱匣子找回来,毕竟眼下正是秦家最为农忙之时,她可不想因为鱼儿这么一个外人、耽搁了家里那些下人做活计,更何况鱼儿丢弃损失的是鱼儿、和她一点干系都没。
但无奈这个提议乃是秦衡临提出来的,为了不让儿子失望、甘氏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今天留在家里干活的几个丫头、婆子喊到了屋里,当着鱼儿的面问道:“你们几个今儿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且仔细的说出来与我们听听!”
专管厨房伙食的黄婶答道:“回夫人话,我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在厨房里忙活,忙着给在田里的那些人做饭,忙得一刻都不得闲。”
甘氏闻言点了点头,道:“黄婶的确是一刻都不得闲、也抽不出身来,她若是偷懒那送到田里的那些饭便会做不出来。”
甘氏这么一说,黄婶自然就洗脱嫌疑,而黄婶一站到一旁、守门的钱婆子就上前答道:“夫人,我一直和李家的坐在门口看鸡鸭,一步都没离开过。”
被钱婆子称赞“李家的”李婶闻言连连点头附和:“钱婆子说的没错,我们两人一早上都在门外坐着,一边守门一边看着鸡鸭。”
甘氏闻言淡淡的看了鱼儿一眼,用眼神告诉鱼儿、这钱婆子和李婶几人能够相互作证,那便也洗脱了嫌疑。
随后轮到跟在甘氏身边服侍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往前站了一步、说道:“我一早上都在夫人屋里呆着,一步都没离开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