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地说道:“黄牙侩,这块地在我们小岞村算不得是上好的地吧?”
黄牙侩虽然不知刚刚还在同她讨价还价的鱼儿、怎么突然又对西边那块地感兴趣起来,但基于她依旧很想赚上一注中人费,于是她还是极力的忍住心中的不快、闷声闷气的答道:“那是自然了,你指的那块地不好不坏只能算是中等,要不也不会只卖三百五十两银子。”
黄牙侩的回答鱼儿十分满意,很快就又把话题给岔到了东京的房地价上:“我记得上回同黄牙侩闲聊时,黄牙侩说这东京的房地价是我们这儿的五倍……我没记错吧?”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人精似的黄牙侩脑筋一转、很快就猜到了鱼儿问这话的用意,因此她当下就改了口、支支吾吾的答道:“其实我对东京的房地价也不是十分熟悉,先前同你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我估测的,做不得准!”
鱼儿早就料到黄牙侩一定会出言推翻自个儿先前说的话,因此不慌不忙的再说了句:“那可真是神了!黄牙侩你估测的价钱竟真的一分不差!那一日我同你闲聊完后、转而去问了一位经常往东京跑的大叔,那位大叔说的价钱同你说的一模一样呢!可见这东京的房地价就是黄牙侩你估测的那个价钱……”
鱼儿说着冲黄牙侩灿烂一笑,道:“若是黄牙侩不信,咱大可找几个经常往东京跑的乡亲来问上一问。”
先前鱼儿设计巧讨黄牙侩话时,黄牙侩为了在鱼儿跟前卖弄自己的本事、倒还真是十分精准的说出了东京的房地价。因此眼下他们就是找了别人来问、也只能再次证明黄牙侩说的价钱没错,对黄牙侩是一点好处都没。
于是黄牙侩只能一边对当日自己的刻意卖弄感到后悔莫及,一边不情不愿的答道:“不必再找人来问了,你说的我都信。”
鱼儿见状十分满意的点了点,随即把心里早就想好的措辞一一倒了出来:“既然当日黄牙侩说的东京房地价做得准,那就好办了———我记得当时黄牙侩说东京的地分上、中、下三等,这比最好的地差上一点的中等地、一亩大约要一千五百两银子……”
“黄牙侩你还说过这东京的地价乃是我们这一带的五倍,也就是说我们这儿中等、一亩大的地大约只要三百两银子,”鱼儿说着重新把手放在那本小册子上,指着刘氏先前看中的西边那块地上说道:“那么位于我们村子西边这块不好不坏、只能算是中等的一亩大小的地,也就是值三百两银子。”
这杨四郎对数字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因此他一听鱼儿这么一说、当下就惊呼道:“我记得西边那块地小册子上头标注的价钱是三百五十两!也就是说黄牙侩你足足多标了五十两!你这是想坑我们的银子!”
黄牙侩闻言下意识的嘀咕道:“你们又不买西边那块地,操这份闲心做什么?”
鱼儿闻言笑眯眯的看着黄牙侩,气定神闲的出言纠正道:“黄牙侩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既然西边那块地你都在原价上多标注了五十两银子,那我们看中的那块地本就比西边那块好上不少,有这么好的前提条件在、指不定你还不止只多标注了五十两银子呢!”
黄牙侩没料到鱼儿小小年纪竟如此细心和聪明,因此一被鱼儿说中心思脸色就微微的变了变。但黄牙侩当了这么多年的牙侩早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当下就来了死不承认:“你这小娘子可别血口喷人!北边那块地地主就是要求卖五百五十两银子,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多标注上去!”
鱼儿可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而在咨询发达的现代社会、什么骗局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来让广大老百姓都知晓,于是鱼儿在网上看多了这种新闻、对这些中间人吃回扣的伎俩自是一清二楚,也知道这其实也算是商业圈中的潜规则了。
不过杨家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千两银子,且这一千两银子也不单单只有买房地这么一个用处,因此鱼儿当然要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家人的利益了。虽说五十两银子对随随便便就买得起房地的人来说不算多,但对过惯了清贫日子的杨家来说,这五十两银子可是足够解决他们一家人小两年的吃穿用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