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着杜齐悦和齐子宁的对话,这时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由于周围没什么人说话,所以杜齐悦和齐子宁还是一下就听到了这声嗤笑。
齐子宁立马就撩起了袖子,指着那人嚷嚷道:“你再说一遍看看。”
说话那爷们穿着一身绸缎衣服,一副二世祖的模样,被齐子宁指着,却毫不在意的说道:“难道我输错了吗,你们两个就是又虚伪又自大。昨天大家选食材之前就把要做的点心想好了,说不定昨晚上回到客栈都练了好几十遍了,现在却说还没决定,谁信呢?还有什么觉得自己做的点心都好吃,不过是个不知名小酒楼出来的厨子,就敢说这种大话,也不怕别人笑的慌。”
“你才虚伪自大呢,有本事你赢一个,你那点本事你当我不知道,如果你爹不塞钱给县太爷,你也能选上!”齐子宁气哄哄的大骂道。
“嘁,那我们就等着瞧,看看是你赢还是我赢!”那人别揭了底,眼神凶恶的盯了齐子宁一眼,这才带着自己四个根本拨开人群走了。
“谁怕谁!”齐子宁哼唧了一声,一脸的不服气。
“齐兄弟,别生气了,别为了这种事情影响了自己的情绪,等会儿在影响自己的发挥。”杜齐悦劝道。
“没事,杜兄弟。我从小看到他就来气,不过每次都是很快就会好的。”齐子宁摆摆手说道。
“你们认识?”杜齐悦问道。
“嗯,我们都是放平镇的,家住在同一条街上,家里还都是祖上起就开酒楼的。听我爹说我们两的祖父其实是在一个师傅手下学手艺的,我祖父是师兄,本来真传该给我祖父的,结果那臭小子的祖父使诈无赖我祖父偷东西,害的我祖父没得到真传,我祖父一气之下就说那小子祖父曾经偷看过他们师傅闺女洗澡,弄得他祖父也没学成。后来两家就结了仇,从我爷爷那辈开始,两家的小辈就是相见两相厌的了,相今天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难怪刚才那家伙说齐子宁虚伪,齐子宁就反说人家没手艺,原来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骂人方式是从他们祖父辈就开始了的。不过这两家也真是有够了,既然是世代的仇人,偏偏还要住在一条街上,天天见一次自己的仇人难道会开心不成?
“不过你说的靠塞银子买参赛资格是不是真的?”杜齐悦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情。
“这事虽然没定论,不过应该还是*不离十的,那小子资质差,跟着他们家的方子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吃,要让他自己动脑子做点新鲜的,那就不能吃了。我们方平镇的县太爷当初的考题就是让每人做一样世上没有的新鲜点心出来,那小子做的是什么蝶翅饼,做的跟个猫耳朵似的,边缘都还炸糊了,你说能是什么好东西。”齐子宁嗤笑着说道。
杜齐悦听了这话心情又有些沉重,他还以为景丰县那差食材的事情是特例呢,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最开始就有猫腻了,那以后一路上去该有多少黑幕啊,他一没名气二没后台三没钱财的,光靠本事想拼过去可有些难。
两人又说了好些闲话,终于到了辰时,几个衙役出来让大家排好了队,然后检查了各自带的工具,确定没人私带食材和调料才放入进去了。
杜齐悦领着大毛到了角落那个灶台,抬头发现齐子宁很巧的走到了他边上的灶台那里,齐子宁也看到了杜齐悦,高兴的吐着舌头对杜齐悦做了一个鬼脸。
大毛把杜齐悦的工具整齐的摆放到灶台上,这才拿出了筐子里装着的食材,一一检查完了放好。前几样东西都很好,拿到面粉的时候大毛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手里很有准头,东西多少斤一般一拎就能拎出来。现在他手里的面粉看量应该有三斤左右,可是他拎在手里却觉得远远不满三斤。大毛心里疑惑,便解开布袋子用手指捏了一点袋子里的粉末,这一摸他就发现问题了,这袋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面粉。
大毛一下慌了,杜齐悦昨天可是和他说好了要做灌汤包和鸡蛋糕两样点心的,现在突然发现拿的不是面粉,可要怎么做那两样点心才好。
杜齐悦注意到大毛的异样,说道:“大毛,你怎么了,紧张的脸都白了?”
大毛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他抖着手把手里的布袋子递到杜齐悦的面前,声音发虚的说道:“小悦,这里头,不是…..不是面粉。”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