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骥的官服皱皱巴巴,胡子头发打了绺儿。
见了千户陈友没废话首接道,“本官王骥,你来的正好,现在听我号令?”
“这他妈哪跟哪?老子什么听过文官的?”
陈友心中大骂,但看看对方那三品官的官服,更知晓眼前这遭瘟的书恒不是一般遭瘟的书生,属于他惹不起的,只能压下心中纳闷。
“这个,王大人...下官有要事要见王爷....”
“他不在城中?”
“啊?”
陈友傻眼,“不在?哪去了?”
王骥皱眉,“你有话跟本官说也是一样的!”
顿时,陈友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说就滚回营地休息去,明早上把你的人混入本官的队伍...”
王骥首接开口道,“跟着本官守城?”
陈有更是傻了,“啥?守哪个?”
“你脚下这个!”
王骥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朝外走,低声对身边随从道,“宋军门怎么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遭瘟的话都说不清楚!”
“大人,末将有要事...今天的要事要跟王爷说!是我家军门亲口交待的,一定要跟王爷说的....”
闻言,王骥脚步一顿,挥手把身边随从赶开。
再回头走到陈友身边,“本官没功夫跟你磨牙,告诉你,察合台大军十六万就在五十里之外.....准备要攻打这亦力把里!孤城不可守,王爷帅军出去寻找野战之机。”
说着,顿了顿,“现在这城里本官受王爷托付全权做主,有事你跟我说,而且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兵.....你也是当兵的,你应该清楚,若是这城破了.....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嘶...”
陈友打了个寒颤,心中晓得了利害关系,也不在藏着,赶紧道,“我们军门也得到消息察合台大军要来,军门让下官转告王爷....赶紧带着人撤...”
说着,压低声音,“军门还说...”
“还说什么?”王骥皱眉。
大冷天的,陈友的额上竟然冒出几滴汗珠来,“军门还说,其他东西都可以不要,只要大军撤出去就行......”越说他声音越低,“军门还说他将亲自带兵来接应...”
“哼!”
王骥哼了一声,“你家军门的话你没表述清楚吧?他是不是说,城里的一千七百余户汉民百姓都可以不要....数千老弱病残的老军也可以不要......只要王爷安然无恙即可?”
“啊?你咋知道?”陈友瞪眼。
“杀才!匹夫!丘八!”
王骥脸上青筋乍现,跺脚道,“本官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到!”
说着,再次压低声音,“城就在这....察合台想拿走?做梦,老子崩碎他的狗牙!王爷若是胜了,一切好说,若是不胜,这亦力把里就是最后的决战之地.....本官早有殉国之心,但绝不会拱手让人!”
“娘的!一两万人找十几万人野战?二爷也是个疯子!”
陈友心中骂道,“娘的!老子这一队人....临时被抓了壮丁,走肯定是走不了啦!只能在这耗着....”
“本官手里缺人,你的人听从本官号令......”
王骥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每人赏十块银元....一会本官就让人开银库....”说着,他脸色狰狞起来,“若是不愿意在这,呵呵!本官先摘了你的脑袋以正军心....”
“等等!”
陈友又突然拽住王骥的袖子。
“放肆!”
“等会!草!”
陈友说着,赶紧开口,“末将不是草...哎呦!”说着,他跺脚道,“末将是当兵的,知道军令如山!不听您的,你现在不斩我,二爷回来也斩,我们军门也会斩我的脑袋,但是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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