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迫于无奈,硬着头皮也只能让开。
“等等。”
马车里却突然传出一声,紧接着车帘再次被掀开,露出傅砚辞的脸来。
萧逸嘴里骂着:“你不是有病?”
看不出来人家就是冲你来的?
替你挡住了,你还非得往上凑是吧?
气的萧逸差点跳脚。
傅砚辞只露了一下脸,他冷肃的眉眼盯着府兵,缓缓启唇:“转告你家大公子,走着瞧。”
说完车帘放下,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动。
府兵在原地愣了愣,等到反应过来,那辆马车已经走远。
可他丝毫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还有那个男人刚刚那句挑衅的话,让大公子走着瞧?
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但是这些人都是京都来的,不是他们这些小州郡的人能惹得起。
只能收兵回去复命。
“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太守府的大公子你也认识?他是谁?”
马车里,萧逸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傅砚辞依旧闭目养神,显然不想多聊。
还是聂文勋主动替他开口解释:“孟家,是程京妤的便宜姨父家,也就是星洲的太守,她在这儿,有几个便宜表哥,殿下连这事都不知道?”
“我哪有空翻他们程家的族谱?”萧逸仿佛受到了冲击:“所以程京妤这次过来,是跟要跟便宜表哥谈婚论嫁?”
“但是这事跟傅砚辞有什么关系?”
聂文勋听罢,好笑地拦着萧逸的肩膀,将他带离傅砚辞更远。
防止萧逸这个脑筋简单的呆瓜被傅砚辞手刃。
“人家说不定只是来散心的,就是某些人非得凑过去搅乱人家的心情。”
萧逸恍然大悟:“哦~傅砚辞的脾气,得罪人不都是正常的么?”
这两一唱一和,仿佛将傅砚辞当不存在似的。
傅砚辞掀开眼帘:“看来两位是太闲没事干?”
他这么一说,定然是能给人找事干。
而得罪他的下场,一定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萧逸跟聂文勋对视了一眼,不满地嘟喃:“他怎么一点都不心怀感激,我刚刚还帮他了。”
“殿下别怕,大不了我豁出去了跟傅砚辞同归于尽,一定不会让殿下受伤的!”聂文勋言辞恳切。
“不用这么夸张吧,”萧逸这才发现他跟聂文勋离的极近,尴尬地想挪走:“我对他又没有威胁。”
“但你很吵。”傅砚辞闭眼冷哼。
原本想将聂文勋的手拿开的萧逸:“......”
非但收回了手,还往聂文勋身上靠了一下,被傅砚辞吓死。
“不过我说真的,我一百两找的姑娘给你助力,你都没能将话说清楚?”
他方才在楼台处看,程京妤不是挺激动的么?
傅砚辞抿唇不语。
看他这样,聂文勋就知道事情又搞砸了,他简直匪夷所思。
“程京妤不是都生气了?你不知道张口解释一句?”
他就纳闷了,大家都有一张嘴,怎么嘴到了傅砚辞这儿,除了气人好像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那你又说了什么,把她给惹着了?”
萧逸睁着一双大眼,同样好奇地看过去:“程京妤还哭了。”
他也是挺震惊的。
对方可是程京妤!
平时跟他都是怼天怼地,根本不会认输的程京妤,竟然哭了。
傅砚辞到底说什么了。
“无可奉告。”
聂文勋凉凉一笑:“我看你就是不敢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归期将近,程京妤的态度我不知道,但你其实挺在意的吧?”
聂文勋是觉得,大老远跑了这一趟,无功而返未免太亏了。
而且站在朋友的立场,他清楚傅砚辞是个什么性子。
他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入心的,错过了难免遗憾。
闭紧的双眼突然睁开,傅砚辞看过来,眼底清明。
明明是这么一副平静无波的神情,可聂文勋又觉得里面蕴含了无法言喻的算计。
令他浑身不由一寒。
傅砚辞又已经转过头去,重新闭上眼,只落下一句。
“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