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号声落,漠刀雄姿步入,片刻便已越过巫金科,映入了巫金科的眼帘。
巫金科见到漠刀,便是嘴角一抽,随即,很不自然的笑道:“你……怎么没和你的父亲好好叙叙,这么快就出来了?”
漠刀转身望了一眼巫金科,之后将眼神瞥向了别处,但口上,已是轻声笑道。只是这种笑,让巫金科不禁全身毛骨悚然!
“若是我再待下去,恐怕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巫金科闻此,心中猛然一突,不禁沉声道:“你……想杀了他!?”
巫金科此言一出,倒是把身旁低首的一夕海棠吓了一下,但此时的她,也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也不敢有任何说话的余地,于是,她只能安抚心神,静静听下去。
漠刀听罢,却是抿嘴一笑,摇了摇头,随后又是点了点头,巫金科看得不解,又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额……难道是你脖子不舒服?”
漠刀这次干脆连摇头与点头的功夫都省下了,只是望着巫金科,一双湛蓝的瞳色。仿佛想要将他看穿。
巫金科觉得两个大男人这么“深情”的对望有点不合常规,于是佯装没有漠刀之人,眼色四处飘荡,避开了漠刀的目光。
不过片刻,漠刀刹那收回了目光,随即,轻轻答道,字字真实,句句不假。但对听闻的人来说,却是字字斟酌,句句难信:“你说对了一半,的确,如果我再呆上一会儿,我真的会动了杀机!但是,一开始,并不是我想杀他,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一夕海棠浑身一颤,仿佛难以置信,虽然垂下的面容无法观察,但是不由攥紧的双手,无不流露出此时的心境。
但再看巫金科,却是神色未变,唯一变化的,只有语气上莫名的叹息:“是吗?哎……没想到他最后竟会选择这条路,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发生的如此迅速。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他?”
漠刀毫不动容,只是缓缓抽出了埋于身后的双手,此时他的手上,竟是握着那一把寒铁神刀,在正午阳光的倾泻中,反射出道道凌厉的刀芒,映衬出漠刀那一脸俊俏的脸孔,却也是哀默的脸孔。
看着手上的神兵,漠刀竟似恍神,随即缓缓吐言,虽然语调依旧未变,但是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两面,让听闻的人,也不禁恍神!
“这是我父亲在我八岁的生日那天,赐予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也是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我从来都不过问父亲的事情,如今回想起,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除了他那严厉的脸孔外,就没见他哭过,也没有笑过。这二十年来,都是这样。我以为,父亲只是为了这整个古城,所以对我苛刻,也对他自己苛刻,所以,我从没有恨过父亲。我曾经也认为,大漠的男儿生来就是为了追逐猛烈的风暴,为了斩杀凶猛的狼群,但是就在刚刚,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大漠的男儿,生来不是为了追逐,而是为了追寻,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拯救!追寻,追寻那大漠外的遥不可及的仙境!拯救,拯救那尚在大漠苦苦挣扎的人民!就在刚刚,当我看见父亲在我面前,第一次流泪大笑之时,我才发现了这个道理……”
漠刀说于此处,不仅深吸了一口气,猛然随手一挥刀,一道黑色斩痕登时滞留在半空,周旁的护卫军皆是一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喝叱,因为,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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