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金科乍闻此言,不禁愣在当场。随即猛然回过神来,立马伸手一掏,从城主的掌心夺过了这三十年前的什物。
城主没有闪避,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巫金科从自己的手心中拿走这一直牵绊自己人生的什物。而当巫金科拿走这纸张的那一刹那,城主不禁一番释然之态,轻舒了一口气,但双目,却有一丝稍纵即逝的不舍。
巫金科却无法注意到城主的脸色,因为此时他的心神,都尽数萦绕在这一团泛黄的纸团。触摸着这三十年的古物,巫金科可以感受到那三十年时光来去如流水的萧索瑟瑟,亦是可以感受到那三十年时光荏苒如光尺的物是人非。观之这三十年前自己母亲的什物,巫金科一下子不能回过神,只是静静呆立在原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想法。
城主见巫金科如此,却没有给巫金科一个安静的时间去思考,而是苍郁深沉,声出惊梦,巫金科顿闻此声,已是恍然:“之后吾与你的母亲深谈了一个晚上,虽然她的话不多,但是我却觉得无所谓,反而是我,那个晚上仿佛想将一辈子的话都道个干净。而后,越说,我就越来越觉得疲惫,随后,我就这么昏倒在了你母亲的面前,直至吾再次醒来,已经不见了你母亲的踪影,吾从没想到,我第一次陪她的晚上,竟然会是我最后陪她的一个晚上。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从此,吾是再也没有你母亲的任何消息,而你的母亲,也只是留给吾这样的一张信封。”
巫金科听此,深思了一会,随即求证道:“那你数日前在殿中,压制我体内力量的时候,也是三十年前,我娘亲拜托你的吧?!”
冥藏寂灭有点吃惊,不禁疑道:“你记得?”
巫金科“恩”了一声,随之说道:“我虽然那个时候全身不能控制,但是思维却是还在,一切行为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能控制罢了。”
冥藏寂灭听罢,像似明白了些什么,缓缓点了点头,随之给了巫金科一个答复:“没错,那个晚上,你的母亲留给我一本名为《圣皇纪年史》的秘法,叫我苦练,并告知我,以后我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与我修炼的《圣皇纪年史》的气息相呼应,并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力量,那个时候,就需要我用此秘法将其封印。”
巫金科听此,不禁疑问道:“你就没有问为什么?”
冥藏寂灭摇了摇头,却是神色中,陡添了一丝倾慕。
“那时候,就算是你母亲要我死,我也不会皱眉半分。但吾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十多年……”
巫金科听罢,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攥了攥手中的纸团,原本还想问些什么,但此时瞧见城主的神色,明显就是不想再谈了。既然城主下了逐客令,巫金科也不能不知好歹,巫金科念此,虽然尚有许多疑惑,也只能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头也不回。
城主望着巫金科渐去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一咬牙,猛然出声喊住了巫金科:“故人之子……吾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真诚的告知吾……”
那道背影一顿,闻声却未转身,只是轻轻一道:“城主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小子若能解答,必不会隐瞒分毫。”
城主双目只是盯着那道背影,顷刻没有回应。而顿足的巫金科,却没有催促城主的问题。因为在这空旷的宫殿之中,对于内元大进的巫金科,他之双耳,霍然清晰的听到这样的一声声音,是一种愈来愈重的呼吸声,显然,此刻的城主,正在内心历经一番挣扎。
或许,这个问题,对于城主来说,既是无法割舍的过去,也是无法洞穿的现在,更是无法实现的将来!
又等了片刻,城主,终于缓缓开口了。
“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他们两个……很……恩爱……吗?”
闻听到这样的一个问题,巫金科竟似沉默了。其实,此时的巫金科心中,也是不禁的纠结挣扎。只要此刻自己毫不迟疑撒个谎,也许就能断了城主的痴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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