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堡此时的中华军守军还是在2200余左右,要塞守备张盘,原任步军第一师直属营营长,刚刚升为中校军衔。要塞副守备为第一师第二团团长赵毅,也是刚刚升为中校,他的团有两个营在西宁堡驻守,其余两个营被调到北线松花江畔作战。
要塞驻防部队监军官由第一师第二团监军官兼任,此人是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军龄却有十八年的郭云。郭云是一位“船主孤儿”,是原马尼拉城巴里安华人区的华人首富郭家的旁系子孙。尹峰从马尼拉城下把他带回台湾时,他刚刚出生不过三个月,还在他加禄族母亲怀中吃奶。没错,他和已经成为中华军闽南守将的王朔望一样,是华人和吕宋岛土著他加禄人的混血后裔。由于从小就是在尹峰庇护下长大,这群船主孤儿算是尹峰的义子,也是尹峰最忠实的一批拥护者。
西宁堡东西南北各建筑了五处小型棱堡,各拥有36磅青铜炮一门与堡垒主体有墙体连接,驻防这里的都是辽东第一民兵营民兵,都是由旅顺、金州等辽南地方豪强地主出人、中华公司出资组建—这些地方是最早被中华军控制的,居民都是靠了中华军才从八旗鞑虏手中逃脱,因此对中华军的统治比较认同。
驻防堡垒中的还有中华军老营总部直属炮兵旅的一个营,控制着二十门轻型野战炮。这二十门炮,和其他的十五门炮都已经被推上城头,安置在加固后的炮台上了,当做了守城炮。
第一师的老营直属骑兵营的两哨200名蒙古族骑兵也在张盘管辖下,是这些天负担任务最重的部队,每天全体出动,在西宁堡四面八方张开骑兵警戒线。这些蒙古族骑兵早先属于辽东明军辽阳卫指挥,他们的祖上是嘉靖年间从科尔沁蒙古部落叛逃出来的,留居辽东多年已经汉化的差不多了,世代皆是明军骑兵部队的骨干,和掠夺他们土地的女真人有世仇。
张盘手中还有雷击蜂窝枪十五架,以及花了半年时间积蓄下来的大量手雷、地雷及各种弹药。他每天不断派人向辽阳等地求援,同时不断发动本地劳工加固堡垒城墙。
此地距离辽河下游河段不过十里,此河段为太子河、浑河、辽河合流于此,故本地人称三岔河。王化贞给朝廷奏折中称三岔河为天险,实际上三岔河河段最狭窄处,河宽不足七十步,由于地处平原河水终年不见惊涛怒浪,盈盈一水,一苇可航。
此地最大的陆路屏障,不是三岔河,而是河流两岸的平原沼泽。在河岸边周回顾望,野天一色,四际无山,浩浩荡荡,人就尤如乘船大海中。三岔河两岸遍地都是泥泞野地,唐朝所谓“辽泽”就是指这里。除了冬季四野皆为冰冻,行人可以骑马快速通过,其他时候这一带客商旅行都是十分不方便的。
原先,联系三岔河河段的东西两岸有一条交通要道,每年以“苇缆大船三十只为桥,便民往来。”冬季冰坚,“仍打芦苇搭造浮桥,以济不通。”朝廷专委派一员指挥或千户、百户官员把守浮桥。
五年前,浮桥被从辽阳、沈阳撤退的明军自己一把火烧了。此后,辽河东岸的土地倒手两回,最后落到中华军手中。现在的这座浮桥,则是中华公司驻辽阳分公司花钱打造的,本来是为了供应军需之外,还利用这座桥与蒙古部落做生意。后来,由于与西岸的陆路交通不便,辽东行军道改为从旅顺口用海船向西宁堡运输补给,因此,这条浮桥现在纯粹是民用的。现在在浮桥东岸把守的是辽东民兵第四团的200多人,大多数也是金州当地人。他们的头目接到海州中华军守将的明确命令:一旦明军大队兵临西宁堡,他们必须立刻放火烧毁浮桥,部队撤回河东岸待命。
这一天,直到下午,河面上平静如镜,浮桥上只有两队辽东人行商通过,都是由辽阳去西宁堡的小队行商,货物不多,人人都有辽东镇守府开具的通行证,因此守桥的民兵们都感觉这一天很无聊。他们三三两两散布在桥头,懒洋洋地在夏未阳光下聊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原先都是明军军户或者明军军官的佃户,在后金八旗席卷辽东后,他们头上的地主一下子消失了,中华军打来时宣布:他们原先耕种的土地,全部归属中华公司所有,免税三年。同时,中华军规定,只要参加民兵团为他们打仗,五年后就可以得到自己佃种土地的永佃权,只要缴付少量地租给中华公司就可以传给后人。
他们这些民兵实际上才拿起手中火绳枪不过两年,虽然经过中华军派出士官的训练,可是军纪和作战素质远不如正规中华军。
虽然明军即将进攻的消息他们也听说了,可是三个月来明军并无任何动静,民兵团上上下下已经防松了警惕,连哨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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