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临近傍晚时分又忽然阴了下来,头顶上的乌云沉甸甸的,就像是被打湿了的脏棉花,或者是火候过了的棉花糖,就这样悬在人们的头顶,雨,却半天也下不下来。
青州城郊的某处,树梢摇拽,微风飓然,寂静已极,明明已是暮春时节,可那风却冰冷得似冬日里的寒风。
不远处,有一座墙壁上爬满不知名藤蔓的老宅,虽然高大的门户紧闭着,四周却瞧不见人踪,但门前被雨打湿的地面上,却有几排马蹄印记。
宅内最里面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屋子角落的椅子上,他有一双看上去格外阴沉的下吊眼,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隐约看到他鼻子右边有一颗黄豆的黑痣。
此时,他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一旁的地上那个被五花大绑、仍旧还在昏迷之中的小小身影,眼睛微微眯了眯,低低地笑了,声音低嘎却阴冷,犹如此时屋外那反常的冷风。
“这就是那魔教教主顾轻狂的儿子?”男人微微弯下身,伸出手撩开木木耷拉在脸颊上的那缕头发,发出一声闷笑,他的那双手黝黑枯瘦,指尖微微弯曲,就像一双鬼爪。
站在门口阴影里的两个黑衣人恭敬地低下头,应道:“是!”“好!太好了!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磔磔怪笑,声似夜枭,他的手在木木白嫩的小脸上来回磨蹭着。
而此时,原本昏迷的木木忽然发出低微的嘤咛声,似乎有要转醒的迹象,那中年男人一看,眉心微微皱了皱,脸上似闪过一丝惊讶,这“一日眠”少说了要睡上那么大半天,没想到这小子才两个时辰就要醒了?难道是“毒阎魔”那老家伙做的药出了问题?
男人的眼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木木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他皱了皱眉头,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微微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啊嚏——”
他嘟了嘟小嘴,抬手揉了揉鼻子,似乎感觉身下似乎硬梆梆的,他微微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和幽暗的地方,而旁边还坐着一个高颧深腮,目如苍鹰的中年男人,此时他的手正在他脸上来回抚摸着,指尖冰凉得宛如死人的手。
木木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人,如此陡然见之,纵使他平日里胆子再大,心中也不禁泛起阵阵寒意,更何况他始终还是个只有五岁多大的孩子,他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缩了缩,想要避开那中年男人的手。
中年男人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寒意。
缩到一旁的木木拧紧眉头,开始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照他的观察,现在这个屋子里有三个人,门口站了两个,他旁边坐着一个,而且,这屋子有些阴暗老旧,但整体设计和摆设还比较大气,从那男人身后的窗外看,有一些似乎修剪过一段时间的花木由此可见,他现在应该是在一座老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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