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之后。
窗外,有淡黄色的太阳在寒冷的白雾中冉冉升起,朦朦胧胧地透进来一层晕黄,在腊月寒冬中生出一丝淡淡的温暖的感觉。
可是,她的枕边却是冰冷的。
旁边同一花纹色系的另一只枕头上早已人去枕空,凉薄的温度表示枕边的男人早已离去多时髹。
仿佛昨晚那一场疯狂粗/暴而又嗜血可怕的掠夺侵/犯,于他不过是风轻云淡的一段露水情缘。
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只徒留一室的冷清与狼籍。
满目悲凉。
她木然地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一动也不动,任由一头黑亮如缎的柔顺长发,零乱地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也缠绕上她破碎不堪的心。
大大的黑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不哭也不笑。
而她裸/露在被褥外的雪白肌肤上残留着斑驳点点的暗紫色瘀痕,数量之多,颜色之深,可见在她身上施/暴的男人,下手有多么重!
她应该感到疼痛的,可是,她却只是麻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昨天晚上的夜似乎特别的漫长,特别的黑暗。
她在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漆黑夜色中挣扎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场可怕的梦魇!
他就像是红了眼的野兽似的,张开强大的黑色羽翼,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用他强健的体魄狠狠地从她身上碾/压过,再狠狠地将她撕/裂!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次,又哭了多久,可不管她怎么求他,都没用!
他铁了心要摧毁她,缺了堤的泪水阻止不了他,嘶哑破碎的声音也阻止不了他!
他狂肆地折断了她的翅膀,将她的心狠狠地、深深地锉穿,还残忍地告诉她,
“唐安妮,我是你的丈夫,是注定要跟你睡一辈子的男人,记住了吗?”
“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爱我!因为这个世上,就只有我才可以这么碰你!只有我黎皓远,只有我一个人,才有资格!才能碰你!”
他就是一个化身撒旦的恶魔,眼睁睁地清醒的残忍着,一寸一寸地凌/虐过她雪白的娇/躯,碾压过她伤痕累累的心!
连一点儿退路都不肯给她!
连她心底残余着的那么一丝卑微的留恋与希冀,也生生地剿灭掉!
荡然无存!
……
熟悉的手机来电铃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轻快的旋律在室内流动,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持续不懈的响叫声,终于唤回她的一丝神智:是她的手机。
唐安妮眨了一下眼睛,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左侧的床头柜上传来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机取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又或者,根本不是她放的?
她在床/上动弹了一下身体,想要起来接电话,可是,一股剧烈的刺痛感却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苦笑了一记,强忍着浑身都在叫嚣的痛楚,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屏幕,看见上面跳跃着“申若男”的号码,忙打起精神,强颜欢笑,“若男……”
申若男是申建宗的女儿,比唐安妮小几岁,
但是,大概是由于唐董事长与申建宗经常出入唐宅的关系,申若男从小也跟唐安妮非常亲近。
这次听闻唐安妮要结婚,婚礼的日子又正好是寒假期间,于是刻意从留学的澳洲大学打电话回来,说是要给唐安妮当伴娘。
唐安妮询问过申建宗的意思,得知确实不耽搁若男的学业,便欣然同意了这个几乎等同于自己妹妹的女孩的要求。
而今天正是若男从澳洲回国的日子,她却大意地忘了前往机场接这位妹妹。
唐安妮很是抱歉地对若男连声say-sorry,得知申建宗与申若男正在医院看望自己的父母,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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