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芫盯着舒舒,满脸是泪,指上却愈发用力,恨不得生生从胳膊上拧下一块肉来,“你…你!舒舒,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个不放过法?”
沈天擎走近,垂眸俯瞰,许芫抓着舒舒的手,那指甲带了指套,足足有几寸长,几乎刺透了她的衬衫。
他眉头深敛,握住了许芫的手腕,力道惊人,逼着她撒手。
许芫看向沈天擎,泪眼迷糊,一瞬间,没太看清楚,还以为是苏子航,摇摇晃晃依向他身上,哽咽地出声,“子航,一定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沈天擎一把推开许芫,眸色淬了一道冰凌,幽冷地落在许芫身上,“你认错人了。”
男人字字清寒如冰泉,沁冷入骨,让人不觉心尖颤动。
许芫清醒了几分,盯着沈天擎,看了好一阵,突然嘲讽地笑出了声,“舒舒,这就是你的骈头?原来你这么爱子航?得不到他的爱,居然在外面找个替身,哈哈…你真可怜……”
笑到最后,她眼泪飞出来,“就算你害死我的第二个孩子,你也一样得不到他的爱,哪怕他的一ye温存,他也不会给你!”
舒舒眼角一阵酸涩,依稀记得如画的春天里,杨柳揉碎了一池碧水,潺潺汩动,和风煦暖,那个人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一种……”
比翼之愿萦在耳,只是,一切情愫都已背离当初的模样,山盟犹在情已成空,不如不识。
夕阳西下,如火如荼,映在她脸上。
她浅笑,容颜如脂如胭,声音漠然如水,“我不需要一ye温存,他就是死在你身上,也和我无关。”
“骗谁呢?”
许芫红了眼,看向沈天擎,“那他算什么?子航知道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舒舒眼中闪过一抹讥诮,“他不知,你可以让他知道,亦如上一回。”
许芫脸色变了一下,看出来又如何,是你自己把男人的衬衣穿在身上招摇过市!上次孩子没了,苏子航为了安抚她,送了她一辆玛莎拉蒂,而这一次并不像上次,言语中未对舒舒充满维护,“我已经报警了,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饶过你。”
一直沉默站在一边的沈天擎,视线落在舒舒被抓乱的衣袖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证据呢?”
“证据?哼,我和他即将离婚的老公有了孩子,你说除了她,还能有谁?长脑子的人一看就明白。”
沈天擎紧握着舒舒的手,不容她挣扎,将她半搂到怀底,看向许芫那张梨花带雨般的绮丽面容,委实厌恶之极,“那小姐的脑子还真是简单得可以。”
许芫看向沈天擎,被男子眼中的寒气怔住,却仍然不甘心地嘲笑一声,“你是本来长得像子航还是傍上舒舒以后她送你去韩国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