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选蚌良辰吉日让年轻人完婚,怎么你们现在又不要了?”
“我们来提亲,是你女儿生得闭月羞花,可如今看看你的女儿,又丑、说话又结巴,哪有资格当我家的媳妇?”赵康摆高姿态地说。
“爹。”白云凡扑进父亲的怀里,双肩不停地抽搐着,还不时地传出悲泣的声音。
赵家父子毫无愧疚之心,依然我行我素,把一切罪过都推给了白家女儿。
“县令大人,这”白老爷颇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一面安慰着女儿,一面又怕得罪了县令大人,弄得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就当从没有提亲这回事!”赵康这次可撇清的厉害。
赵中平不停的点头,显示非常同意他父亲所做出的决定。
话刚说完,赵康已领着儿子大摇大摆地走人。
白云凡对着他们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低喃:“凭你也想娶我,哼!”就似一出闹剧,上场快,下场也快。
演完了戏,白云凡才发觉身上痒得难受,低声埋怨“若不是为了这出戏,我干嘛自找罪受?唉!又一夜不能成眠了。”
她的红疹总是要经过十四时辰才会痊愈。
“这毛病可真害惨了你。”白老爷心疼地道,一边叫着丫环去准备葯膏,替女儿上葯。
在凡儿五岁时,她娘不幸去世,留下不太会照顾孩子的他,等到他能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俩时,她却生这种病,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这副体质害惨了我,可也帮我挡了不少的麻烦事。”白云凡乐天地诉说。
她也知道爹为了她走遍大江南北,想找大夫医好她这身怪病,其实,治不治得好,对她而言已不若以往那般重要,至少这副模样替她挡了不少麻烦。
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又有哪个男子能接受女子抛头露面地谈生意?
“可也让你找不到好归宿啊!”白老爷遗憾地道。
他舍不得女儿,可为人父母,总是希望子女能有一个理想美好的归宿。
“难道爹不喜欢女儿陪?”白云凡忍着痒,尽量说些不令人感伤的话。
“你是爹的宝贝。”
“而爹是女儿的支柱喔!”
白老爷因女儿的话而咧开嘴。得此女,是他今生最珍贵的财富啊!
聂天堡。
宽敞的大厅,雕梁画栋,大门两侧,摆着两个同人一般高的花瓶,引人注目。还摆着一张会议用的大圆桌,上头正坐着三个人。
华威杰,一双如星点缀的双眼,眉飞入鬓,俊俏中带着冷然。令人好奇的是,他的左手总是戴着一只黑手套,不过,可没人敢看里头的真章,曾经就有一个不怕死的想瞧瞧,现在可能还躺在床上。再者,他曾救过皇上的性命,光拿皇上当靠山,就没人敢动他,他身上还有皇上特赐的免死金牌呢。
夏木杰,斯文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害的笑容,往往令人忽略掉他精明的目光,因此被他算计过的人,大排长龙。
斑村迪,夏木杰的双胞胎弟弟,个性单纯,但这不表示他好欺负,他是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论实行者。
咦!既是双胞胎,为何不同姓?
话说他们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经过双方家长的讨论,奇数胎归男方,偶数胎归女方,结果生了第一胎后,有感体态娇弱,不宜再怀孕生子,但幸好是双胞胎,刚好一边一个。
为了怕两个孩子以后不能好好相处,因此,不管男方或女方,全共同住在一个大宅院里。
此时,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面露为难的表情。
“大哥,这次珊珊中的可是紫炎毒,除了银蛇外,根本没有其它的办法,而且就算捉到银蛇,牠也听不懂人话,怎么帮珊珊治毒?”夏木杰皱着眉,一反笑容满面地摆了一张严肃的脸孔,语气中充满担忧。
华威杰的妹妹华柔珊,个性活泼,做事虽然冲动,却充满正义感,善良又大方,艳丽而有个性的脸庞,常漾着一抹微笑,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做作,是令人疼惜的好妹妹。
“上次探子回报,曾在江南发现王府千金也是得了紫炎毒,听说是一名女孩带着银蛇,出手救了王府千金。”华威杰低沉地道。
得了紫炎毒的人,头先七七四十九天只会出现紫色小点,全身并无任何不适,可是过了四十九天,病情会突然急转直下,再过二十一天之后,就回天乏术了,不仅全身剧痛难耐,皮肤也会一块块地掉落,直到死亡!
“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那位女孩呀!”高村迪急切的催促。
“探子跟丢了人。”华威杰说了一句。
“不会吧!”夏木杰与高村迪异口同声地叫。
这怎么可能?以他们都无法发现聂方堡的探子的跟踪,就连华威杰也不容易摆脱探子的纠缠,那名女子到底有何能耐?
“大弟。”
夏木杰仰起头等待着华威杰的下文。
“等下一你快马加鞭赶到洛阳,捎我的口信给万慑,请他帮忙找一下银蛇的主人。”
万慑,探子中的佼佼者,冷漠无情,因华威杰曾救了他的妻子龙纯语,才得以被冷漠的万慑称之为好朋友,否则以他那副脾气,管他三教九流,他都不放在眼里。太多人想请他做事,虽然他收费高得吓人,不过,只要他出马,短短的三天内,就可以把事情办妥。
现在他和他妻子正在蜜月之中,两人正在你侬我侬之际,原本不好叨扰他们,只是,此事关系到妹妹华柔珊的安危,只好当个不知趣的访客了。
“好的,大哥。”
“那你先下去准备。”
夏木杰颔首便离开。
“大哥,那我呢?”高村迪比了比自己,也希望大哥派一份差事给他做。
“你明早去大撒船行,那里有一些问题,你去处理一下。若没事,去看看珊妹吧!”
随着高村迪的离去,大厅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唉!”一声沉重又无奈的叹息声,在偌大的大厅中更显得悲戚。
华威杰拿下左手的黑手套,只见一只应是强健的手,上面有一层层似脱皮的圈圈,令人作呕,而这将一辈子跟随着他,令他收起那一颗原本多情的心。
华威杰重新戴上黑手套,眼中由悲戚转为淡然,遮盖他原有的情感。
他没时间哀悼他的手,现在,他只求能救回那活泼善良、令他疼惜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