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大年初一,季沫昨天晚上留了个去找朋友,不用等我的短信就真的木有再回来!是的!木有再回来!
季家人见怪不怪,反倒是季三爷反应有点激烈了,又是找司机问话又是找警卫问话,还打了电话给保镖。
谁知道季沫开车买零食绕了大半个京城的同时,顺便也把季家的眼线给甩开了。于是乎,季三爷坚定的认为:季沫这小子肯定是去泡妞了!看他回来我不抽翻他!
话说季沫……
——季末家——
“叮咚”
“叮咚”
方湛耐心的按了两下门铃,今年一大早摆脱家里人就提着东西来看季末了,按理说季末很少熬夜的,为什么还不快来开门?
又按了两下,总算有人来开门了,方湛扬起真挚的笑容:“季末,我来拜年了!红包准备好了没!”
季末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淡,还真的从茶几下抽出准备好的红包:“给你,红包。”
方湛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捏着季末给的红包大声说:“哇!还真的准备了啊!”
“嘘,小声一点。”季末倒给方湛一杯茶,脸上不易觉察地闪过一丝温柔。
温柔?!方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季末这个万年大冰山的字典里有“温柔”这两个字,保准明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有……他让自己小声一点是怎么一回事?
方湛带着种种疑云拆开手里的红包:“里面怎么会是空的?!”
“唔,末末,你昨天把红包拿到这里来了……”季沫揉着太阳穴从季末房间出来,手里举着红艳艳的大红包。
季末连忙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红包,揉揉这个不肯叫自己哥哥的小孩的柔软头发,责备道:“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快去穿好衣服,万一感冒怎么办。”
季沫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还穿着季末大号的衬衫,两天腿还在冬天的空气里晃荡,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感觉到鸡皮疙瘩从皮肤下冒出了头。
“哦……”的确要穿衣服,客厅里还坐着方湛呢。虽然季沫不把方湛当外人看,可是方湛只和自己见过一次,他可是不会把我当自己人看的!
乖乖转身准备去换衣服,季沫忽然瞪大眼睛,说:“不准揉我的头!”
“揉都揉了,你还介意个什么。”季末笑着回答,伸手又在季沫头上来了一下。
季沫气呼呼地转身,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呢!真是忍不住想说——我擦啊!
季末心情好的可以折射出万丈光芒,嘴角带着笑意把红包递给方湛:“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把红包拿到屋里去了,抱歉。”
方湛愣愣地回神,不可置信地问:“你和他……”
“借住一晚而已。”
季末又把红包递了递,方湛忽然觉得自己连调侃季末的心思都没有了。借住一晚?难道你家的客房成摆设了吗?!还有!那小孩锁骨上的吻痕该怎么解释!
方湛怒火冲天地接过红包,摔门而去!
“他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季沫打着哈欠出来,心里想着还是原来的家住着舒服。虽然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
季末耸耸肩:“谁知道呢。”
季沫也耸耸肩,转身熟门熟路地摸到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出来时看到季末已经把早餐摆在桌子上了,简单的面包果酱,厨房里还飘来阵阵米粥的香味。季沫知道桌子上的面包只是垫垫肚子,等会才有真正的早饭吃呢。
掰开一点面包喂了满肚子牢骚的谋谋,季沫哈欠连天地去给面包抹果酱。
“怎么看你还是很困的样子?要不再去睡一会?”
季末举着勺子出来,对季沫关怀备至。
“还说呢!”季沫大囧,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后竟然是这样幼稚!要不是重生过来亲眼目睹,光听别人叙述季沫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费好大的劲儿才把你骗到床上睡觉!注意,是骗!你不知道你有多幼稚!”季沫真心想抹一把同情的泪,也同情季末,也同情自己。毕竟两人都是同一个灵魂,醉酒后的丑态也……一样吧?
季末搅了搅锅里的米粥,疑问道:“怎么会幼稚?我记得我一向很安静的。”
我也记得“自己”一向很安静,可是事实证明,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季末绝对会露出幼稚的本性的!
季沫摸着脖子,拉开衬衫露出铁证,说:“看,这就是证据!昨天晚上你竟然说你是一只蚊子!还要吸我的血!折腾到半夜才睡!”
季末看过去,果然有几个红红的,圆圆的疑似吻痕的印记。
“咳,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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