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是一句:“死相~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本大爷来点玉米!”
“谋谋,不得对少爷无礼!”像是管家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训斥。
“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鹦鹉干嚎着飞起来,还说上方言:“恁说恁多愁人,多大点儿事儿就让本大爷也跟过来,哎呦——我这老翅膀老腿儿颠簸一路子都快散架了!”
季沫的冷汗“唰唰”地从头上滑下,这个鹦鹉也太奇葩了吧?
管家掂这它一条腿把它扔进厕所,关上门。被关以后谋谋吊起嗓子控诉老张侵犯鸟权,非法囚禁!最后还“嘤嘤嘤嘤”地哭泣起来。
客厅的三人满头黑线,明智的选择不理那只鸟。
“少爷,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你见过许家的人吗?”被鹦鹉叫做“老张”的老者满脸担忧。
许家的人?季沫紧张的摇头,没有正面回答他,生怕他们看出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主人了。
“少爷,你没事吧!那些许家的人太可恶了!竟然给你下药!”年轻的黑衣人一张口就泄底了,季沫原以为他是个一本正经的保镖,现在看来……和脑残鹦鹉呆多了也会传染脑残吧……
“什么药?”季沫皱眉。
年轻人脱口而出:“安眠药!他们还下在你最爱吃的抹茶蛋糕里!”
抹茶蛋糕略微的苦涩,正好掩盖了安眠药的味道。
看来这个身体是吃下过多的安眠药而死的,真是……死的冤枉啊!
“是许家的人下的?”季沫试探的问。
“放心,老爷已经抓住他,把他杀了。”老张说出让小少爷“安心”的答案。
季沫的心猛一震,一股寒流从脚底往上蔓延,直达头顶。随随便便就把人给杀了?!季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就算是b市市长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把他杀了”这四个字!现在不是草菅人命的封建社会,这可是有者条条律律法规的z国!
定下心来,季沫开口问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老管家诧异了,如果按照少爷以前的性格,肯定气的跳脚还嚷嚷着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骂过来遍,难道是因为一人在外,性格也收敛了?少爷真是长大了,在外面肯定受了很多苦吧?长大了也好,真希望少爷能和老爷和好……老管家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小少爷,这是老爷让我们给你的卡,别说是我们说是他给你的,其实老爷他还是爱着你的,要不你就闹脾气了,跟我们一起回家吧?”老管家塞给季沫一张卡。
季沫本来不想要,但是看到那个老张眼里已经盈出了泪花,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住你。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正好趁这个机会买台电脑,以后就不用手写了。
“密码是多少?”这个是必须问的,如果你干拿着一张卡没有密码,那和没有卡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老样子,六个零。”
季沫把卡收起来:“现在我还不想回去。”废话,现在回去无疑是去找死!
两个人泪眼花花的和季沫告别,不听挽留地坚持要今晚回去。
季沫也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家里只有一张床,要睡只能睡沙发上。等他们走后,季沫才想起来——厕所里还关着那个奇葩的鹦鹉呢!
连忙把门打开,季沫哭笑不得的看到它躺在马桶盖上:“奄奄一息”地交代遗言:“我挂了,有事烧纸。明年清明记得给我烧点玉米……”
“你不起来就算了啊!死了正好,明天我就不给你买玉米了。”季沫虚掩着门,抬脚就走。
谋谋扑棱着飞到季沫肩上,哇哇叫着:“主人肯定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旧爱!嘤嘤嘤嘤……”
季沫故意露出厌恶的表情,拍飞肩膀上的谋谋:“是啊!我有新欢了,你这个旧爱就睡在阳台上去吧!”
谋谋立刻朝季沫身上扑去,却被透明玻璃门给挡住了,于是在阳台上大哭大闹,折腾的就像是妻子被丈夫打了一样凄惨。
季沫把门口鞋架下的备用钥匙拿回家,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他爱把钥匙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了!刚走进客厅就听到谋谋在阳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猛的拉开门,浑身散发出寒气。
“你丫给我滚回来!”
谋谋嘤咛一声:“就知道沫沫你还爱着我的,来!妞给爷啵一个~”
拍开要啄上来的谋谋,季沫黑着脸威胁道:“再发神经就把你拔毛炖吃了!”
于是谋谋终于安静下来,一到卧室就“嗖”地钻到枕头边上躺下来挺尸。
季沫走进来戳戳它外露的肚皮,随它躺在床上。这个叫谋谋的鹦鹉挺聪明的。虽然有点口花花,这不会是以前这个少爷养的吧?
林惊宇临风凌乱了许久,忍住没把嘴里的那口纯牛奶喷出来。刚才他听到了神马?季沫无情无义地把“谋谋”抛弃了?他难道已经有女朋友了?两个人还在阳台上打啵?
说不出有什么感觉,林惊宇对季沫无缘无故的失望极了。
重重的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他关上阳台门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