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呃,小桃叶,我姓毛,不姓猫哦。”一面这样说,一面却又神气活现吧唧着嘴,摇动着他那两撇“猫须”,看得我忍俊不禁。连彩珠都差点笑场了。
我懒得再搭理她,和猫先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我边走边问:“毛先生,您一个多月没来的呢,听说您又要走马上任了,以后就不能来给我们授课了?”
他一笑:“你们的消息好灵通。我本来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的,但后来家里出了一点事,过后我就慢慢打消那个念头了。”
我又问:“听说您家老夫人病重,现在可好了没有?”
他回答说:“好了一些了,但还需要卧床静养。就因为老母亲的病,让我打消了出去做官的念头。她老人家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大好,万一有什么山高水低,而我居然不在身边,那我挣再多的俸禄又有什么用?子欲养而亲不在,情可以堪!”
子欲养而亲不在……
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只听见猫先生兴冲冲地说:“我找卫夫人续聘去了。我们本来的聘书这个月就到期了,正因为这样我才打算走的。现在不走了,当然就要续聘了,小桃叶你快去打扫哦,要是我待会儿过去的时候你还没扫完,为师要罚的。”
我赶紧点头,目送猫先生乐呵呵地往东小院而去。
进书塾后,我手忙脚乱地打扫了起来。本来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床,是想把书塾的窗帘拆下来洗的,可是被那个该死的彩珠一搅和,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做完清洁后,看那几位少爷和猫先生都还没过来,我索性爬到窗户上拆窗帘。这一拆,就让我想到了一件事:这窗帘该换了。时序已近晚秋,冬天就快到了,书塾也该换上厚帘子了。
把拆下的窗帘泡在水盆地后,我去了东小院,准备跟卫夫人说一下窗帘的事。
要是平时,我不会这么早跑去找她的,怕她还没有起床。但今天,既然猫先生已经去了大半天了,她肯定已经起来了吧。
走到东小院,里面却静悄悄的,没见一个下人,也没见到卫夫人和猫先生。
难道他们都到前厅去了?
正要走,却听见卫夫人卧室里传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凝神一听,我脑袋轰地一响,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慌里慌张地跑走。这下好了,迎头撞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也正好撞在我的伤口上。“噢”,我本能地发出一声痛叫。
这时,房里的卫夫人也正好在“噢”着,不过她很快就改为厉声喝问:“谁?外面是谁?”
天要亡我也,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