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的性子那么偏执,我猜真的是遗传。子媚生下她后就疯了,几乎没有抱过她一次,没有喂她喝过一口奶,换过一次尿片,更别谈给她母爱了,唯一给她留下的却是让人害怕的疯狂这种疯狂让她不断做错事,害她身陷囹圄,现在却也要以此为理由来救她。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如果我当初不是那般执拗地不听家人的劝阻,不去忽视她的家庭病史,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吉姆看他痛苦得不能自拔,便劝慰道:"还是尽可能从好的一面来看吧。不管怎么说,至少咱们还能以此为借口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不过,这一次,你真的得努力不要让她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因为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凌琛深吸口气,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那犹如天罗地网般的监狱,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了,我会停止我手上的一切事情,好好地陪她度过眼下的难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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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不好,一大早就下起了雨,温度徒地降了十几度,显然这场雨是预示着从现在开始已经步入寒冷的冬季了。
莫萦有些感冒,早上一起来便不停地打喷嚏,眼泪鼻涕齐流,担心自己会病严重,以至于会被医生勒令离开这里,她很自觉地去找医生开了些药,然后拿杯子倒开水。
刚倒好,远远地看到西蒙一脸心事重重地快步朝她走来。
她很有些欢喜,又有些不安。
自从那天管家很不客气的暗示过后,西蒙便再也没有露过脸,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倒是她打过去好几次电话。
电话里,他对她生疏了很多,语气礼貌而淡漠,像是要刻意拉远他们的距离。
这让她怅然若失,因为她真的真的很想和他能够做成好朋友,一个可以同甘共苦守望相助的朋友。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沈浩波,失去了楚云,所以对西蒙的友谊越发地看重。
尽管知道他很有些喜欢自己,但她想他们都是成熟而理智的人,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将那份男女之间的情愫转化为真正的友情。
可是,事情却不太如愿。
她本来以为他再也不会到医院来了,还想着等夕梓尘复原之后,再拉着夕梓尘和她一起去拜访他,努力将他变成他们俩人共同的朋友。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主动地又出现了。
一时之间,她的心情很有些复杂,急忙两口吃了药,放下水杯,迎上前去。
"西蒙,你怎么来了?"莫萦像没事人儿一样朝他笑着。
西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我不得不来。"
"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来这里很痛苦吗?"莫萦瞪他,努力地调节气氛。
西蒙摆了摆手,"你知道我很重视我们的感情。不过,你现在眼里只有夕梓尘,我能不来打扰你们,当然就最好不来了。只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莫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