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啊,年轻人。”汉子又跪下磕了头,转身抱着骨头离开。
姜徐微微皱眉,他隐隐觉得,汉子似乎并不仅仅是乞丐那么简单。
虽然汉子衣服褴褛,但他身上的某种气质,让姜徐莫名熟悉,很像那种爬上高位,最后跌落下来的人。
不过,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他只是暂住此地。
……
“外面怎么了?”董子晨问道,她已经醒了,刚才从丁程那儿听到了消息。
“还记得灶房的白骨吧,刚才有个男人进庄园找他儿子,我带他去了灶房,他认出了儿子。”姜徐说道。
董子晨当然记得白骨,并且印象极其深刻,她觉得一辈子忘不了那画面。
“儿子死了,那可真是挺惨的。”丁程咧开嘴。
几人都没多少伤心,世上凄惨的事多了去了,几人没有那种感同身受。
“不过住在这里也不安全。”姜徐说道。
“那我们要去找其他住处吗?”董子晨问道。
姜徐点点头,距离黑云幕过去,还有两天时间,待在这里等待,不是他的风格。
他准备出去一趟,去灵槐那里看看,问问她有没有其他的住处提供。
他最开始,本以为富商来回邬城和南安城,是个孤僻之人,不会有人打搅,却没想到发生这事。
看来这富商不同寻常,居然私下雇佣人过来,然后庄园发生了人命。
“你们注意好行李,轮番守夜,若是遇到麻烦,宁愿不要行李,也要逃出去。”
说完,姜徐拎着剑,从大门离开。
……
听兰楼后方,小屋子。
灵槐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屋,一头躺在床上,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她唱了好久的戏曲,喉咙都哑了,结束后又要应付各种客人,实在太累了。
城东的沈公子要花钱娶她做妾,愿意给她出五百两的赎身钱,但灵槐知道,沈公子不是良配。
沈公子正妻善妒,城东出了名的,沈公子曾有小妾,还怀有身孕时,便那妒妇活活溺死。
最后草草了事,沈公子正妻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谁让沈公子的正妻娘家人,在南安城主府当官呢!
她若是贪图一时的便宜,入了沈家,等待她的绝对不是自由,而是地狱。
她要凭借着自己的钱赎身,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身。
灵槐起身,端起炉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
“那个男人不会拿着我的钱跑了吧?”灵槐狐疑道。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立刻不淡定了,她香囊里放着不仅是姜徐给的三颗灵石,还有她这些年存下的200两银子。
要是姜徐真的跑路了,她岂不是要哭死。
灵槐伤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她气呼呼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杏眼瞪着:
“可恶,都说了臭男人的话不能信。”
“什么不能信?”姜徐推门走进来。
“啊,你来了啊?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灵槐先是一呆,接着嘴角缓缓弯起,小脸上惊喜一片,心里的花儿跟着绽放。
她赶紧从凳子上起身,先跑到前头把门关了,回身围着姜徐绕着走了两圈。
“大爷,小女子的香囊呢?”灵槐眼里发光。
姜徐闻言,乐了一下,从怀里拿出香囊,递给灵槐。
灵槐摸到香囊后,随便扫了一眼,装进怀里。
“哟,不检查吗?”姜徐打趣道。
“你一个凝源境界的大高手,想必肯定不会坑了我吧?”灵槐说道。
其实,她清楚香囊根本没被动过,因为香囊的束口处,她打了一个特殊的结,那种结只有她会扎,所以她一眼便看出香囊没有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