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却读懂了她眼里的悲伤,难怪小恒会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最后一日,去爬了s省最有名的山。
山顶的风光一览无遗,深深喘气的左然痴呆般的看着楚修的背影,怎么越看越觉得像他呢?
恍然间,楚修的一个转身,欲脱口而出的苏生硬是堵在嗓子眼上,再像终究不是他,问了自己的心,放的下么?放不下,一遍遍的回忆只怕忘记那些美好的过去,一遍遍的哭泣只是害怕忘了他给的感觉。
“在想什么呢?”温朗的声音在距离自己不到两米处幽幽荡漾着。
“想苏生。”直截了当的回答,听得楚修心里一震,这样毫不做作,简单直白的左然何时学会了悲伤,这样一抹忧郁不该属于她的。
“你丈夫?”
“恩,我丈夫,不对,是我前夫了。”
山顶的风来的更扰人,左然抛下一句话就转身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其实她不是很爱爬山,因为她恐高,只是如果不逼着自己去做些意料不到的事,她的思绪怕是会一直停在苏生身上。
只因她的脑子里,唯独留得住那两个字。
苏生啊苏生,我这么爱你,你爱我一下会死么?
淡淡的苦涩在嘴里来回翻滚着,摸了摸口袋,那款精致的白色手机早已经摔碎在他的卧室里了吧。
如果,如果苏生没有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如果,如果苏生能来找她;她想她肯定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哪怕浪迹天涯,她也不怕。
可现在她害怕了,她害怕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未来,她害怕没有苏生的生活,她害怕每个人看起来都在笑,却没有一个人能走的进她的世界里,她想苏生了,想的心都疼了。
窝在床上,左然扒拉着手指,数了数日子,已经十多天了,该回a省了,这样的生活怕是再也难以寻的回了,既然给了自己时间去痊愈伤口,那么就不该把悲伤带回家。
“决定了?”楚修接过左然的行李放进了后排座位上。
“恩,想回家看看了。”抿了抿唇,左然扯着有些僵硬的嘴角道“修,这次真的很谢谢你。”
“都是朋友,没什么的。”
车子驶向了s省的火车站,纤细的手指滑过玻璃车窗,仿佛摩挲着整个城市的风景,说实话若不是现在的心境,或许她会爱上这个城市。
拒绝了楚修的陪同,左然一个人木楞楞的坐在偌大的候车厅内,背包堆在膝盖前,埋首于行李间。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这短暂的半年,却比半个世纪来的更刻骨铭心。
“我很想感谢一个人,她是我的妻子。”耳侧突然回荡着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她甚至能忘了自己都忘不了他的嗓音。
眼泪迷蒙了眼眶,朦胧里抬头,座位上方的液晶电视里,有着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的丈夫,那个叫做苏生的男人,那个她拼尽全力都无法忘记的男人,那个只要一想起,就连呼吸都会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