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可有何不妥之处的,便是闻他之语一时念其龙夫人恐是所备甚众却不得我往,便是心生几分愧疚。
“龙泉,你与鸣儿并不曾于龙府行过大礼、认了双亲,故而那便是你龙家,与她何干?再者,”梁青亦是存了一腔火气尚未得以宣泄,恰正是因得他龙泉之故。而今日又是因得他先前之举方引来恐是宫中贵女青眼,现下竟是对我这般大呼小喝,便是一股脑皆压不住了。搁下玉箸亦是缓缓起身,“你是何身份竟敢如此与她这般言语?”
实则靳伯亦是于龙泉方才话语间露出的不满之情甚为不悦了,想自家少主将我呵护备至从不曾苛责半分,且一向礼让有佳不愿破了男女大防,却竟是这龙泉私下不知行了何种计谋令得我于玉门关便与之匆匆行礼成婚,如今恐是自觉已是得了我便这般不知善待,实乃为自家少主不得我芳心而不值。
龙泉见得梁青竟是这般话语,顿时气由心头起、恶自胆边生,然终是敌不过我那似是带有些许愧疚与焦疑神色,便是径自近前拉了我的手便欲离去。
梁青岂会如他所愿,抬手便是拦下。
“让开!”
“你意欲何为?”
二人同时出声,大有一语不合便强行动手之势了。
我觉出龙泉喘息粗重、手力强劲,便知他定已是气冲头顶了。然现下乃是尚于上官府中,且不论靳伯及一众护院如何看待,便是即使于我宅中他二人这般皆是不妥的。
顾不得被他因得气怒扯得有些疼痛的小臂,我忙旋身转至他二人之间,先于龙泉道,“相公,且待稍候一释。”转而直面梁青,“青兄,不若暂且熄了火气。”
靳伯见他二人如此剑拔弩张之态,亦是忙近前圆场,“二位,二位,恐皆是年轻气盛了些。有何事不若令得莫姑娘先用了饭食再议不迟。”
“不必了,我龙府已是备下佳肴。”思及龙夫人备下的那满几餐食,龙泉便是更加愧疚。
我见他如此,心内虽是叹息,却也明了他必是出自一片孝心,不愿妄负了龙夫人一番好意,故而强装笑意,“好,那便辛苦靳伯今日款待了,改日待长兄归来,我夫妻二人再登门叨扰。”与靳伯致了礼,方回身朝着仍是脸色铁青的梁青开言,“青兄,不若先行回转家中吧,有相公在必是无碍的。且是此处距龙府不过几条街巷,恐是不得莫鸣有损的。”言罢更是以眼色示意他莫要再有所不当之举。
梁青本是当真欲要与龙泉一较的,却是方才我与靳伯之语令他恢复些许神智,明了现下尚于旁人府邸,自是不该这般被人耻笑了去,却并不愿我这般委曲求全,粗重喘息一声,对着我却是轻声细语道,“无论如何,我定不会离你身侧甚远。既是你定要往之龙府赴宴,那我相随便是了。”瞥见龙泉脸色又沉了两分,却是并不理会于他,仍是这般仅朝我开口,“鸣儿须知你身份极重,必是不得丝毫有恙的。”反转了一个心思,“我便是于龙府外院候着,你何时回转唤我便是,必不会再令你为难。”
我自是听出他弦外之音,却万分无奈,现下体内这毒当真不便的很,处处皆受其掣肘,然这京中确也并不祥宁。
靳伯亦是听出了梁青未尽之意,忙圆场道,“莫姑娘,梁公子所言非虚,你如今功力不得施展,若是有何险境恐是龙少将军亦是不得心安的,不若多一份保障。”为防龙泉多心,便是自嘲道,“呵呵,若非现下我上官府内不得如姑娘身侧这般高手,老夫定然亦是遣人相随的。”
龙泉被他二人之语警醒了几分神智,见我回身望着他皆是寻得首肯之情,便是蹙眉微微应下,“那便走吧,母亲尚且候着呢,不便令其久等才是。”言罢也不看旁人,仍是牵着我便迈步离去。
我朝靳伯再度颔首致意方随着他大步而行,梁青则是与靳伯拱了拱手便于我二人身后不足丈余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