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呵呵。嗝,”打了一个酒嗝,邱伍长拉着柳如杨头贴头低语道,“可是老兄亦是心有所系?呵呵,莫要相瞒了,我省得,嗝。”
“不不不,邱兄误会了,因得之前与……”柳如杨自是心虚,慌忙摆手辩驳。
“嘘,”邱伍长止了他所言,笑着拍了拍他肩头,“你,无需,无需辩解,那莫姑娘天人之姿,是个男人便,便是见之难,难忘。何况柳老弟你这,一表人才、年,年轻气盛呐,正是,正是血气方刚啊,哈哈哈哈,哥哥我自是,懂,嗝,懂的。”虽是二人耳语,却已是使得柳如杨面色绯红了,更是招来邱伍长嗤笑,“哈哈哈,你看你,这,这脸皆是红,红了,竟是比那寻常女儿家尚且羞涩呢。”邱伍长环顾了左右,见似是并无有人侧目他等,便是又拉过柳如杨领口,更是贴着他的耳根出声道,“贤,贤弟,莫说哥哥我未曾提醒你,莫说莫姑娘如今已是嫁与龙少将军,即便不曾,亦非是咱们这些个凡俗之辈可妄想的。你可知,她便是昔日大败匈奴的顾名公子?”见柳如杨点头,又低了低声,“我再跟你说一事,万勿保密,程将军勒令玉门关全军不得宣扬,今日若非见你如此痴心,断是不会透露一丝一毫的,呵呵。公子顾名自是无他,然你却不知,她手中那剑乃是江湖盛传的血雨腥风,若当真如此她便是那战神复世之身啊!你想,岂是你我可妄念……”
柳如杨被这最后一句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谓,愣于原处早已不得动弹,更是遑论其后邱伍长所言为何!
足有近两盏茶之际,酒肆伙计推了推仍处于呆若木鸡状的柳如杨,含笑开口道,“这位将军,小店该是打烊了,你这两位朋友皆是醉倒,可需得我等帮衬着您送回去?”
柳如杨方醒悟,见邱伍长及同袍已是不省人事侧卧于案几之上,回了回神智,遂劳烦店家与自己一同将二人架回府衙。
待及转日,柳如杨心焦甚久终是见得邱伍长宿醉转醒,忙扶起他喂了醒酒汤。
“哎呀,真真失礼,有劳柳校尉照料了,多谢多谢。日后柳校尉往玉门关在下必定盛情相请!”
柳如杨并未顺应,而是反问道,“邱兄,昨日醉酒前所述可据实?”
邱伍长错愕,“我可是说了什么?”拍了拍前额,“竟是毫无印象。可有何处得罪了柳校尉?”
“邱兄,非是旁的,乃是莫姑娘身世!她可当真是那战……”
邱伍长闻言即刻捂住他的嘴,随之尬笑道,“哎呀,柳贤弟定是疲累了,这醉酒之语怎可当真!且是龙少夫人之事岂是我可知晓的?若是龙少将军亦或是程将军察查,恐是愚兄前途不保了。”
“邱兄!”柳如杨甚为急切。
“柳校尉!”邱伍长即刻换上肃颜,正色道,“我从未与你谈及龙少夫人!且是,”微微缓了缓口气,“即便有何只言片语定要忘却!切记切记!否则必会以军法论处!”
柳如杨此刻已是断定了昨日他非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片刻转笑,“邱兄可尚且有何不适?饮酒误事,日后需得谨慎啊。”
“定是了。”二人皆是一笑掩过。
回思至此,柳如杨长叹一声,起身推开窗棂,寒气便是鱼贯而入。望着那清冷的月色,喃喃自语道,“当真如此吗?便是天意不得亲近亦是罢了,怎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