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儿,莫要悲切,皆是那龙泉之过,与你何干,休得损了身子。”
“大哥,我已是想透,既是他龙泉薄情便是休怪咱们齐家无意!”这言语之中,便满是阴冷的眸光,“可儿遣了大哥身边的小厮打探出来,那女子府上仅有一名浆洗的仆妇,似是落魄的妾室,风韵不俗却落得那般境地,恐是心内大有不满,故而,此人可用。”
齐家兄弟皆是一惊,“云儿,你欲要为何?”
“哼,我堂堂齐家岂是他龙府可如此贬损的?两位兄长,可细细寻了时机......”压低了声音与二人耳际叨念了多时。
“哈哈,不成想云儿竟是有如此心机!如此必是可为大宅主母的。”齐景逸笑着赞许。
齐景逍微微默了默,“即便如此,龙泉与那女子起了纷争,咱们亦是得不到何益处的,不过是令得他龙家不宁罢了。”
齐纪云浅浅一笑,“大哥再往深了思量思量,若是他龙泉新婚未久便是与其妻室如此不睦,日后可会再有旁的大家闺阁之女愿充作填房?哼,届时再是将他龙家如何背信弃义、薄情寡义之事四下宣扬,岂非更是不得脸?龙泉若是不得门当户对妻室,那龙啸林定然气恼异常,父亲寻其错处岂非信手可得?如此,他龙家再欲立足朝堂,恐是周老国公再如何亦是失了圣心的。”
齐景逍细细想来,便是转忧为喜,挑起大指,“云儿竟是如此聪慧!那龙家尤是那龙啸林,心心念念皆是振复龙家往昔之风,只可惜龙泉年纪过轻且是方才入仕。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好,为兄便依你之计行事!”
可儿扶着齐纪云回转闺阁,为其褪下雕裘、奉上暖炉,微有些愁容,“小姐,如何不将相请陶家二小姐往龙府之事告知两位公子?届时再使得一众人往了龙府大门一并喧闹岂非更好?”
齐纪云此刻哪里还有良善之态,满是阴狠之容,“若非需得两位兄长相助那莫府之事,恐是我断不会将此事相告。可儿,你需得封好自己的唇舌,可知?”
可儿见得她那阴挚的眸子,忙垂首不敢直面,“奴婢省得。”
“嗯。非是我如此狠毒,乃是他龙泉欺人太甚!那日莫府你亦是见了,他为得那女子全然不顾我这数载的一片痴情,竟是将那些个妓子与我相提并论!真真岂有此理!”
“是了是了,小姐万勿动怒伤了自身,为了那负心之人自是不值得的。”可儿忙从旁劝慰。
“暖夫人,”外间房门处传来声响,乳娘得了曾姨娘眼色便是往之开门。
“何事?”
“蕊统领传信来了。”门外一名男子将怀中锦帕恭谨地递至乳娘手中。
“嘶?蕊儿这是何意?”房中,曾姨娘看过锦帕便是蹙眉。
“可是有何不妥?”乳娘忙相询出声。
曾姨娘默了默,抬首望向她,“她于信上称不会依计入京后往赴龙府,且是此后断去联络,除非事出非常,反之必不会寻来?你我不过昨日方出得龙府至了此处,无人相告她岂会知晓?竟是这般安排?”
“虽是恰逢当下不便遵照往日之计,却,”乳娘亦是不明就里,“难不成蕊统领另有所谋?”
曾姨娘愁眉未展反是更甚了些,“她若是并不知晓,那这所谋又会为何呢?”
“夫人之意乃是蕊统领有事相隐?”乳娘见曾氏颔首,亦是蹙眉,“京师之内,虽是夫人去岁方至,却是主上指定所辖诸事之人,此番蕊统领之举......夫人乃是疑心主上另行授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