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大小姐有何除去貌丑无颜之外的隐疾无人可嫁非欲强塞与你?啧啧啧,真真可怜。”而后不待众人开口,朝向门处唤道,“何人值守呢?即刻去请了你姐姐前来,令我压压这碍眼之容。”
“喏!隐哥哥且等一等,小谨这便去寻了姐姐前来。”门外应了一声清脆之声,而后便是肆意笑声及跑离之音。
“你!无礼!”可儿已是忍无可忍,一张小脸被气得涨红,怒目圆瞪直视穆隐。
龙泉垂头强掩笑意,以手挡于唇边轻咳两声,“不知纪云妹妹此来访鸣儿可是有事?”
齐纪云亦是被气得不轻,虽不如可儿那般,却是笑意尽褪。“泉哥哥,”开口之时满是委屈,“云儿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公子,竟是如此折辱于我。想来可居于一府之内又是这般如主子无异,定是嫂嫂兄长。”转向穆隐道,“莫兄长恕云儿不请自来之罪。与泉哥哥亲事乃是家父与龙世伯商定之事,云儿不过闺阁女流,自是需得听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与泉哥哥虽是自幼一并长成,却并未有何越了男女之为,还请莫兄长万勿有所误会。若是因此使得嫂嫂不悦且迁怒泉哥哥,岂非云儿之过?”
我虽身于后院医馆之内,却是早被穆隐入正堂之前强要必是闻他等之言的,故而他等所言皆入了我耳中。本是不欲理会,却是他唤来幼弟传信之后便暗中传语令我即刻前去。我方不得已披了雕裘迈步出院,故而跨过二门便已听得齐纪云这番“良言”。
“嗬,真真心机不浅,竟是如此挑拨。穆隐兄,我便要至了,且勿要动气。”我岂会如寻常人家闺阁女子一般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心内自是于这齐纪云生了不喜之情,不觉脚下便是又快了几分,迎面瞧见小谨笑吟吟地跑来,忙出手示意其止声,他即刻点头会意,便是至了我身前未开口,拉了我手往正堂而去。
穆隐听了我传语,即刻领会我亦是有些许怒意,便是暗自窃笑不再出声。然于齐纪云与可儿看来,便似是自知理亏之状。
“纪云妹妹,”龙泉亦是微有些许不悦之色,“穆兄姓穆,而非姓莫,却实实为鸣儿兄长,亦是我龙泉兄长。”却是未曾深思方才齐纪云之语有何暗隐之意。
齐纪云见龙泉面色微沉且并未为我出言相护,便是忙重拾笑意道,“是了,既是泉哥哥称一声兄长,便是云儿失礼了,还请穆兄见谅。”言罢便是盈盈一拜,那身姿委实娇媚。
龙泉虽是不愿,却不得不礼让,“罢了,且坐下饮茶吧。”
可儿顿时一喜,扶着齐纪云坐于龙泉近侧,还不忘掸了掸本是洁净无尘的软垫,似是莫府之内皆是无状之态。
龙泉见得此举更是加重了几分凝重之色,往穆隐一侧微微移了移身子,再未谦让斟茶。
“泉哥哥,”齐纪云似是并未觉不妥,“那日二哥无状伤了你,现下可是大好了?龙伯娘极是忧心呢。”
“已大安。”
“那便好。泉哥哥切莫责怪,二哥亦是为得云儿。不知嫂嫂何时入龙府?”
“此事我与鸣儿商议便好,不劳纪云妹妹劳心。”
“少将军此言差矣,此事关系到大小位分之别,难不成少将军竟是令得我家小姐做小不成?”可儿满脸不屑之情,又似是低声自语道,“这尚未行礼便是留宿过夜,真真失了规矩。”
龙泉闻言便是垂手拍于案几之上,“纪云妹妹声誉要紧,你一个丫头不得胡言乱语。”
穆隐不禁翻了一记白眼,耳闻我几步便可进门,便并未出声。
“少将军此言差矣,龙夫人已是转述了龙将军之意,便是我家小姐屈将一下与那不知家宅何处的山野之女平起平坐,如此少将军竟是不领情可便是......”
“呵呵,不知你口中不知家宅何处的山野之女可说得是我?”小谨掀起门帘,我便是人未至、声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