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骆弈城。
骆弈城微微点头,“世伯,这乃确事。小侄亦是未曾想通那姬伯如何得知我骆家塔林之谜的。”此时骆弈城亦是有些疑心。
“可,若是如此,为何我等几家并未见有大碍?”穆湛拧眉道。
我亦是想不透,“前辈,不知满家除去乔装改扮迷惑之术,可还有旁的异能亦或是隐匿之事?便如骆家,除去轻功亦是剑诀守护一族。”
“这个,”穆老家主蹙眉回思,“先父过世前,便是将方才老朽所述之事详尽告知,我几家皆是如此,仅家主知悉所有并持有令牌,其余人等仅是知晓为战神家臣,世代相袭,其余必是不尽知的。老朽因得年迈,便是这些于年初方传于湛儿的,他便是我穆家下一任家主。城贤侄与祁贤侄不尽知皆是必然,即便是穆隐,若非他为天选之人,老朽命他四处游历寻访于你,亦是不会令其往玉峰门拜会骆家。我几家皆是祖上有训——非是家主更迭亦或唯我穆家与季家同出了具异能后人,必是不得联络。自穆隐显现所能之后,我便是命人秘密潜入西南寻访了季家,得知他族仅是一名黄口小童略显超于常人之力,却因得并未及年岁不便验测,方只命了隐儿姑且游历,若是先遇于你再传信各家不迟。”
“那庄大人如何认得世伯与世兄呢?”骆弈城自是留心。
“哦,乃是因得隐儿之父、老朽长兄十数年前一病不起,竟是遍寻名医皆无好转,无奈之下先父便是擅自寻了医侍傅家前来相救,如此方有一度往来。怎奈长兄早已病入膏肓,虽是经傅家世伯与锦菡师弟全力医治终是未及两载便撒手人寰,故而穆家家主之位方由老朽担下。”
未曾料得竟是如此,我方明了因何穆隐兄性子闲淡,恐是少时遭父亲离世,而后其祖父与叔父便是纵了他令其无忧的。
“前辈,满家之事待相遇再论,仅是此番您传信各家,为得谨慎,尚需令其等多加留心方好。”
“姑娘说得是。如此唯余那谋士一族了,这便是我等之中最为特殊之处,便是凡战神复世,这谋臣便是战神亲选,从未有过定数。”
“这是何意?难不成此族不存?”
“确是如此。”穆老家主闻我言点头称是,“昔日战神唯我等八名家臣,却是那魔灵及其随众皆是奸险小人,战神偶得了一位世外之人谋定大局。然此人无后,且是与魔灵一役中唯一随战神同时陨殁之人,故而再经战神复世,皆是寻得一位此类谋士,却是仅为谋策,并无招揽,我等祖上便是如此相传的。”
“这便是意味着师妹此世必是需寻得一人担此任?”
“是,却非必要。”穆老家主平静开口,“此人该是知晓战神身世,其自身精通谋策之能,武功亦是不弱,却无相辅佐之意,可为亲、为兄、为友、为盟,唯非属家臣,亦是不得相传任何与战神所长、所能之术,然可相授谋略、策计之法与复世战神。”
我似是明了,“这便是为何世家之中并无擅兵法、阵式之人。”
“恐是如此。”
“那,”我微一滞,“前辈,我如今身中异毒,若是此时祸起,莫鸣该如何以应?”
穆老家主微微一笑,“莫姑娘过虑了。既是战神复世乃为天数,即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便必会令得所有皆具方可为之,否则岂非要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老朽自是明了姑娘心有所忧,待轩辕家主至了,他必是会为姑娘占卜一卦,届时姑娘可寻一事,必可明了。”见我与骆弈城皆是生疑,笑曰,“他轩辕家除去‘辨’能,历代家主皆擅卜术,实则为辨之其一,却一世只得两卦,其中之一必是留与战神的,故而老朽方有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