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忙侧身避开,“将军岂可如此!此番我等未将姑娘护住亦是愧疚难耐,还请将军责罚。”
“我亦是亲眼所见,怪不得各位兄长,鸣儿不过亦是本能相护,确为意外罢了。只是这毒,甚是奇怪。三哥可令二哥与骆师兄细细想来,鸣儿可是误食过何物?”
……
“师傅,徒儿无能,令那顾名逃脱了。”兰鲜立于姬伯面前,垂手俯身。
“呵呵,鲜儿,无碍,现下你的功力虽是长进不小,却是与他相较仍有悬殊。”姬伯含笑将其扶起。
“只是徒儿这家仇未报甚是不甘!”兰鲜眼光流露出阴狠之情。
姬伯看了看他,“为师自是知晓你心下愤恨,只是,若是有朝一日你可胜他,便欲如何处置?”
“定是将其碎尸万段!”
“不可。”姬伯缓缓踱着步子。
“为何?”兰鲜甚为不解,“师傅于那顾名似是有所不同,还请师傅恕罪,徒儿有疑,还望师傅解惑。”
姬伯满面笑意,走近兰鲜,“呵呵,鲜儿啊,须知他年纪轻轻便是功力非凡,为何不将其擒获尽数获取他之所能?于你有益无害,而他便是会因此废了,岂不更好?”
兰鲜一愣,忆起姬伯为助他增功所用之术,顿时眉开眼笑,“师傅所言甚是,徒儿受教了。”
姬伯满意地拍了拍他肩头,“鲜儿安心,为师必会再为你寻访高能之士授以绝技,必可令你功力再进!”
“多谢师傅。”兰鲜垂头施礼,掩下的眸色之中尽含嘲讽之色。
……
“陛下,”与此同时,黄老前辈的随身侍从跪伏在一处宫殿阶梯之下,声泪俱下地倾诉着黄老前辈离世的整个过程。
楼兰国主细细听着,面色凝重,待侍从讲述完毕便是一声长叹,“哎,本是以为黄老先生得偿所愿可与顾名公子成就一段师徒之缘,却不想,哎。羽展,老先生身后之事便是交由你来处置吧。”
蔡大人弯腰施礼,“陛下放心,微臣必当办好,定是令老先生风光入土。”
“陛下,”侍从急急出声,“难不成先生便是如此枉死吗?陛下该是……”
“住口!”蔡大人喝止住侍从,四下环顾一周,见并未有何不妥,方低声开口,“崔大人过于悲痛了,定是伤心至极,还请陛下允臣将崔大人送去歇息。”
“去吧。”楼兰国主表情甚为落寞,“怪孤无能啊!哎。”言罢便起身离去。
蔡大人施了礼后方下了阶梯扶起侍从,“崔大人慎言!”近身附于其耳际低语,“大人没见国主更是伤怀吗?本是想着成全黄老先生之愿,却不料顾公子并未应允。纵是这几日虽是无师徒名分,却亦是令得老先生欣慰。大人该是知晓,若是顾公子名正言顺为徒,陛下便是可有些许底气与国师相抗,如今,哎。”抬手拍了拍侍从肩头,“陛下为难啊。”
侍从转了转眸色,“下官自是明了,如今楼兰需是仰仗国师四下奔走方得喘息之机,却不可如此委屈陛下屈将一个臣下!”
蔡大人忙捂住他的嘴,“崔大人便是隐起来的好,倘若有朝一日可见得顾公子……”急急拍了拍自己的嘴,“崔大人,必不可令国师不悦,大人该是明了如何应对。”
侍从望向阶梯之上的龙椅欲言又止,却终化做一声叹息,“有劳蔡大人费心周旋了,下官自是明了如何应对以保全自身性命,方不负陛下厚待之恩、以苟延残喘以图日后为我家先生报仇雪恨!”
“欸,对了,崔大人是明白人。”蔡大人一副甚感欣慰之情,拉着他边走边低语些什么方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