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敢问顾公子贵庚?”
“方及十六。”
“啊?这小公子竟是如此年纪啊?”
“小亦是顾名公子。果然年轻有为啊!”
那将领仍是蹙眉未展,“本将为国主护卫副统领苏阔,奉命对顾公子之能相量,若有损伤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这这这,国主护卫副统领啊,这小顾公子可行吗?”
“咱们国主这是要试试顾公子真才实能啊!”
“过往竞武亦是并未见如此兴师动众啊?”
“欸,那岂可相较,这顾名公子可是名震玉门关呢。”
“看着看着,看看他能不能胜得了。”
我仍是淡然一笑,于台下纷议之声似是未闻,拱手一礼,“苏将军言重了,只是切磋而已,还望点到即止。”我并不想露出血雨腥风,一来乃是苏吾启那夜见识了软剑,二来便不愿这战神身世外露,思量着执鞭相抗便足矣。
“顾名公子还是仔细些吧,我等皆为国主近身护卫,若是不可知公子之能,岂非负了我国国主选贤之意?亦是于我护卫军声誉有损!”
我微蹙眉,不知何处得罪了这苏阔,本是不想伤及旁人,却是闻他之言便必要以劲相较了。“苏将军,如此,若是顾名不甚误伤了护卫军诸位将领岂非更是有损尔等颜面?”
“你!”苏阔顿是气冲头顶,面色更是沉了许多,“嗬,那便非是顾公子所虑之事了。且我护卫军必是不至如此不堪。”
“那便得罪了。”既是你等自不量力,便是休怪得我手下无情了!苏阔之言却亦是令我想通,若是不引得国主青眼,便不可探悉那姬伯为楼兰国师却帮衬匈奴之为!打定主意,便是手握剑柄,徐徐抽出软剑,即便今日对战需得谨慎,却以我多日苦习之下,定是不会辱没那战神剑诀之功!
随之内剑缓缓露出剑鞘,那悦耳嗡鸣之声自是由轻及重、由无至甚!便是台上台下众人皆是一惊,尤是苏阔,虽自恃见多识广且武艺超群,竟是这剑音便使其惊诧不已!望向我之眼色愈发深邃。
见我已是手执软剑稳立于中,苏阔亦是抖擞精神,长枪一指,“摆阵!”随他之令,台上那二十兵卒极速变换身姿,竟是片刻之间将阵法列开,将我围于中央。
我正色环伺,见得此阵为上下两级——下排皆是厚盾于前,长刀其间,便是可挡可攻;上排皆为长枪,且间隔三人便是枪尖挂有链锁,可缠可刺。微思量便有了破阵之法,于是嘴角上挑,“苏将军,开始吧。”
苏阔本并未欲如此郑重待我,确是得了国主之命必慎之,方一上来便将此阵列出,意图使我知难而退,须知此阵为他护卫军中等阵式,寻常并无需如此的。此刻却是见我竟是如此不屑之情,便心下怒火中烧,当即侧身于一旁观战,更是将手中长枪直戳台上,震得台子皆为之一颤。“攻!”
他一声令下,兵卒便是凝神聚气,霎时间便是大喝一声,顿令得周遭地动山摇之感。
我却并未以为然,见得上排长枪纷纷刺来,而下排亦是围拢近前,寒光闪过刀面,亦是令人胆颤。挥剑横向一个旋身,便是自那一圈厚盾上划过,紧接着便是缠剑于背再度挥舞一周,方纵身跃起,左手抽出腰中长鞭,卷住枪尖链锁随我身形高高跃起跳出阵外,便是稳稳落地之后,此阵,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