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乃是那姬伯相逼剑诀之事,亦是因此父亲方告知于我家族秘事以及剑诀之事。本以为姬伯已是受伤退去,却不想未及半年他便再度而来,且竟是复之往时半身之功。我一时气恼便莽撞行事,趁其不备欲偷袭之,不想被其所擒,亦是因此便被带至塔林受了重创,他却为逼迫父亲交出剑诀又对我下毒,至我疯癫无状,后便是每隔半年便再度来威逼先父,称直至交出剑诀,否则便是令我活不及弱冠。父亲定是思量时日不长方如此以命相搏!”
如此我便全然明了,这姬伯为楼兰国师、安插魏清源为匈奴重臣、欲抢夺剑诀、如今便恐是又在盘算我这血雨腥风,此之种种,莫非?该为确实!那我身为战神之后,自是不可令其奸计得逞!现下既已暂且退了匈奴,那便实该去往楼兰一探。
“骆师兄,如此你该是弱冠之岁,我今年方十六,便是称你一声师兄便不为过,”见他欲又要起身,便抬手按住,“且听我言,令尊将五位掌门所余内力尽数传于我,我便该尊他一声师傅,且如你所言,我并不知双亲、亦不知自身身世,战神之谈不过传言,想来这天道轮回,亦是万物皆相生相克,故而若是有恶人现,必是该有可克敌制胜之人方可保得苍生无恙!以此,便不再复现战神。如今我已将塔林尽毁,你骆家便是再无先祖栖身之所,便权当是我冒犯,若是你执意尊我为主,那便两两相抵,你我再无主仆之别,今后便以兄妹相称,可好?”
我一番言辞,令他错愕不已,直直对视于我竟忘了其他,待回神,便再度面红如血,侧目不敢对,“切不可为!如此便是有违祖训。”
“若是你执意,那我便不听你告知铁卷之谜!便是令这剑诀无用!”
“这,”他方回转心神,“你竟是引得我未及告知如何令铁卷现字!”
我方笑了,“师兄可听话了?”
骆弈城终是抵不过我,无奈只得应下,“好,我听了便是。”
“嗯,这便对了。”我抬手扶于其肩。
他忙避开,“师妹,你须知男女授受不亲,日后断不可如此言行无状。”
见他确是窘困,我便收了戏耍之心,“师兄便是日后该习得,我常日便是如此,故而需由师兄训教啊。”掏出袖中铁卷,正了面色,“这铁卷并无字迹,如何可得剑诀?”
骆弈城亦是正色,“师妹仅需执血雨腥风双剑划去那铁卷之‘上、下’二字便可。”
我依他所言,退至房内中央,不敢用内力,仅凭手劲将双剑取出,却仍止不住剑身之响,他亦是瞠目而观,而这剑音则是惊动了门外几人,顿时破门而入。
“姑娘!”
“无事,乃是需如此方可见剑诀。”我并未转头,知是他等顾虑我出剑之状。
并未屏退他们,我便右手持双剑,左手持铁卷,盯准字处一挥而过,铁卷瞬间火光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