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如何?”我笑着拍拍驼驼的前肢,它即冲我呲了呲牙表示赞同。
稍后我又与驼驼确认所埋置沙山之中的书简与筝仍在,方安心。
待与靳伯约定燃放响箭之期,我便闭上院门坐于房内,以确定无论何时既能知悉。果如我所料得,沙山确是鸣响,且亦为响箭哨音一啸而过。我即刻出了卧房,再度跃身上了屋顶,却并不得见响箭烟光。
“确是愚笨,这周围之山较之小院高出许多,怎会可见。”我拍了自己额头,嘲笑自己。驼驼于院中仰头见我如此,亦发出坏笑。
我不再理会它,进了书房将于上官清流那处读过的秘籍一一默出,且效仿他书于绢帕之上,此番便是缝入几件外衫之中,并未藏于阁顶暗阁内。然却惊异小院之藏卷无一为兵书战策。
“却是为何?仅因此地不必调兵遣将?”我亦是觉不妥,想来即便蒙将军以此为策应供需之所,亦不该无任何兵法于内,且世代居守之人定是领兵之将,岂会不阅战策?心下存了疑问,却一时思量不出缘由,便先且将其放下。
既不得而知便不再做他想,我便手持软剑依着秘籍之术于湖边演练起来。开始并未熟练,故而常止住思量再继续,却不过数日,便可挥洒自如人剑相合!
“确为妙式!”不得不说,上官清流收藏的剑诀,却非寻常,竟令我短时之内便功力激增,剑术较过往更胜一筹!
“驼驼,明日再往山中去一趟吧,一则是已近十日未去,二来便是我这剑术练就尚可,该去寻得其他书卷了。”
驼驼自是不反对,乖乖地任由我轻抚。
黄语往复了一遭,便带着程燃的嘱托与吕先及医官回至庄集。
“少将军,我等特此前来相助。”吕先笑着施礼。
离去赶忙相拦,“吕兄这是作何?小弟岂非折煞了。”
“如今你可是皇上钦封主将,定不可似之前一般了。”
“是啊是啊,吕贤弟所言甚是。”此番来的便是那位胡济世,此刻正捋着须髯从旁坏笑。
龙泉即刻明了,恍然状,“哦,料得你二人必是途中相商来讨酒的吧?”亦含笑拍了两人大臂。
三人自是哄笑一堂。
“济世兄,我说龙贤弟定是会拆穿你我二人吧。”吕先此时便早无方才拘谨之态。
胡济世笑而不语,龙泉却笑骂道,“且定是你出的主意,吕兄断不会如此胡闹。你说你这年近不惑,为我等叔伯亦不为过,却如此放荡不羁,真真顽劣不堪。”
“好啊,那你二人便称我一声叔伯来听听。”胡济世竟如此无赖。
吕先重拍了他一掌,“恐你担不起,须知若为此,你便与老将军同辈,你可敢?”
闻得吕先如此说,胡济世即刻泄了气,忙摆手道,“确是不敢。”
哈哈哈,三人便又笑作一团。
“舅父和李将军等众人可安然返京?”龙泉微叹息,“本是想着可相送之,却被缠住了。”
“算来再过半月余便该抵京。只是你这里怎会如此?”收起了玩闹,三人言归正传。
龙泉将魏家灭门之事以及铁铺掌柜之言一一相告,“我觉此事绝非巧合,故而请程将军遣医吏前来。”
胡济世蹙眉,“不如先去验看尸身。”
三人至仵作之处,胡济世仔细研看一番,又听得仵作之言,“确是如此,仵作并未有差池。”略顿了一下,“不如再去往魏宅一观。”
于是三人便又行至魏宅,胡济世自进巷始便四下寻迹,进得宅内更是仔仔细细未错过任何角落。龙泉与吕先默不作声跟随其后。
终是完全查验完毕,胡济世方坐于院中一树下,“可问了集内药房?”
“自是,却每家均有天仙子售卖,因其内服外敷皆有药效,且为西北广见之物,故而并不为奇。”
“是啊,既是广见之物,又怎会误食?”胡济世锁眉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