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为由搪塞而过,此番大战,若是胜了,便能得知,却不想反被汉军所设计,枉费了自己筹谋许久,更是令亲信尽失,虽于朝内仍留有后手,却不可全部露出,毕竟眼下自己资历尚不足以全力对抗匈奴老臣,需得从长计议。
姬伯这边,泡于药浴之内,运功调息了好一阵子,方觉气血运行平缓,堪堪将内伤平复,不由得感叹那血雨腥风竟是如此厉害!认了主人便能抗击外力所辖。
“这血雨腥风怎会落于她手?又怎会认她为主呢?此事甚是奇怪,难不成是我认错了?那不是旻儿?”姬伯百思不得解,便不敢再深思,恐内伤再度有损。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小可来侍候,不知可便?”
“进来吧。”姬伯缓缓睁开双眼。
屏风外屋门一开一合,转瞬便有一个打扮如仆从之人贴近姬伯身侧,贴于耳际低语,“国主甚是挂怀国师伤情,特命小的前来问候。”
姬伯亦低语,“转告国主老夫一切都好,无需挂念。只是有一事尚需国主相辅,便是那匈奴此战被俘兵将。”
“不知国师如何打算?”
“自是设法寻机放之归土。”
来人一皱眉,“若是国主问下,小的当如何回应?”
“离间之计!国主自是明了,你且去吧,却需尽快,迟则无用耳。”
来人应下后便随即离去,独留姬伯一人。
“鲜儿这一身内功确是不便,然此子野心甚大,恐受其后不可操控,罢了,便再选些适宜之人先行补充于他亦可安其心。”然后便再一轮运功调息了。
待我三人返回城内,龙泉便被老将军叫了去议事,上官清流则是将我拉至他卧房,靳伯和孟子之已候于此多时了。
“鸣儿,你却是无妨吗?”
“确是。那姬伯并未伤我。”我拦下靳伯伸出诊脉的手。
“我甚是奇怪,此人怎会恰巧救下大都尉?又是为何不与我等对战?且既出手又为何不伤人?他不该是帮匈奴一方吗?”上官清流皱着眉,将自己心中之惑尽数抖出。
靳伯和孟子之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孟子之方开口,“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却似并无与大汉为敌之心。否则,即便未伤了大嫂,却并不该放过我。”
“这确是可疑。且他似乎对鸣儿另眼相看,却对你手中的血雨腥风有一丝畏惧。”
我闻之他们的话,亦是思索,“我用剑非一两日,却不知为何今日有一时异样。”回想起血雨腥风与我浑然一体之事,我亦不甚明了。
“哦?少夫人有何异感?”靳伯拧眉问我。
我只顾着思索,忽略了他的称呼。
上官清流见我未驳斥,一喜,“便是我等追至一湖畔之时。鸣儿欲与姬伯相较,却于运功之时内力大震,竟使得我们不得近前。还是那姬伯施了内功方缓解。”
“是啊,当时确是怪异。大嫂,从未有过如此情景吗?”
我轻轻摇头,“从未。难不成是因我一时气急?”我回顾一番,发现似是我动怒之下内力便强于寻常数倍,那夜斗杀群狼便有过一次。
靳伯并未言语,而是轻轻搭上我的脉门,须臾之后开口道,“少夫人试着动气。”
我一愣,这从何而来的气呢?便无助地看着上官清流与孟子之。孟子之恍然一笑,“若是大哥来日为大嫂另寻几房妹妹,不知可算?”
我并未反应如何,却是上官清流用力敲了他的头,“鸣儿勿要听他胡言乱语,我定是不会。”
“于我无妨啊,”我言道。
上官清流一愣,转即开口,“若是龙泉知晓你我已成婚,且,我告知他你已有身孕,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