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杨县衙大堂,此时已经高朋满座。
隋沐杨进来时,徐光远正在和坐在左手边第二位的身着藏蓝道袍的老者说话,见隋沐杨进来,徐光远连忙站起,然后热情的拉着他的手,介绍道:“隋掌门,我给你介绍,这位道长是...”
只是,徐光远的话还没说完,座椅上的老道士便自行站起,向隋沐杨打了个道缉,道:“三清观出云见过隋掌门!”
直到此时,隋沐杨紧绷的脸才稍稍松动,看着面前的老道士,笑着回道:“清风派隋沐杨,见过道长!”
然后便自顾的坐在了出云老道士的对面。
此时县衙大堂的座位安排很有意思,上首一正两副,坐的是县令徐光远、学正蒙嘉兴以及刚和隋沐杨一同进来的金牌执法者陆远。
而在这三个代表县衙、主人家的座位之外,便是分成两列的四把太师椅,其中除了左二坐的是出云道长外,出云道长上首,坐的是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只不过,隋沐杨进来至今,他都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儿。
而至于右列,隋沐杨上首则坐的是一个锦衣中年人,只不过他虽然没有像清瘦老者一般‘故作姿态’但也同样没正眼瞧过隋沐杨,一直在跟他手中的那杯茶作斗争。
除此外剩下的,便是坐在两列四把太师椅之后的几个中年男人,锦衣的锦衣,劲装的劲装,但都只是‘面沉如水’的坐着,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这令隋沐杨心中颇为感慨,谁说武者都是大老粗的,这场面,不比前世电视中看到的那些‘长尾会’差了吧!
隋沐杨扫了眼蒙嘉兴,见他露出一副‘尴尬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由心中一动,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坐在主位的徐光远说话了。
他先是扫了堂下众人一眼,然后才‘一脸沉重’的看着众人道:“无论血手人屠和四大家族间的恩怨如何,但这种动辄‘毁家灭门’的行径已经触碰到了我大周皇朝的底线。”
说到这里,徐光远突然转头看向陆远,道:“陆金牌,烦请你向上汇报,请求执法者一定要缉拿凶手归案。八方巡查使、四方观察使,我就不信,执法者还真拿他一个万佛寺的叛徒没办法?!”
陆远显然没想到,看戏会看到自己头上,所以面对徐光远的吩咐一时间有点懵,下意识的便点了点头。
但点完头之后,他的脸就僵了,还观察使?!执法者的观察使可是宗师啊!自己有那么大的脸?更别说,‘血手人屠’就‘血手人屠’,为什么还要带出万佛寺?!
你们儒佛干架,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老子头上?!
徐光远突然的上纲上线,除了隋沐杨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一直神游天外的‘闭眼’老者和‘喝茶’中年人都‘醒了’过来,俱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但徐光远没管这些,见陆远点了头,他满意一笑,然后才看向隋沐杨,道:“缉拿凶手是执法者的事,但稳定民生却是县衙义不容辞的责任,四大家族盘踞余杨数十年,已经和余杨八十万百姓的生活紧紧联系在一起。”
“现在他们一朝被灭,肯定会对百姓的衣食住行造成极大的不便,为此,本县才想着召集大家...”
“当”
突然,一声茶碗磕桌的脆音响起,打断了徐县尊的‘义正言辞’,只见坐在右手边首位的锦衣中年人猛然抬头,然后看着众人沉声道:“冯陈褚三家你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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